【EC】不死不休-黑羽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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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试试正剧画风的EC，我还真没写过，之前看了惊世奇人，然后突然就明白了，EC之间的矛盾……真的是没法调节的，虽然平时总喊渣男什么的，但当然只是调侃一下而已，并不是字面意思，是真的没办法……只能强行ooc才能让他们恋爱这样子

有一点预告梗和漫画梗

OOC，有个人对老万的看法，请大家快乐殴打老万之余也理性理解一下他，不甜也不刀，只是一次吵架而已，没头没尾，练习对话是主要目的

也许是第一千次，Charles坐在他的轮椅上，挡在了Erik和他手下的去路之上。面对他的出现，Erik只是轻轻挑了一下眉，却没有惊讶，更多的是所料不错的讽刺感。Charles紧皱着眉头，声音里夹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颤抖。

“Erik，求你了，停下吧。”

像往常一样，Charles恳求着Erik能够脱离他背后的黑暗。可Erik只是勾起单侧的嘴角，对着Charles的方向张开双臂，做了个欢迎名角登场的动作，他尽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武装自己，把心灵也与这位老友隔离开来。

“哦，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Charles吗？不愧是小少爷，你倒是乐得悠闲，次次都来妨碍我的计划。”

“别……”Charles下意识吐出半个音节，又被他咬了咬牙，硬生生吞了回去，“不要再继续了，Erik，数以千计的人会受伤的，你明明知道！”

他们都知道Charles本想说出什么，这是他们之间的小魔法，小灵感，不需要能力就可以做到。

不是不要伤害他们，Erik，那不是我本想说的话，别，别这样，不要再用你的语言伤害我。

真是讽刺。

“每一次，每一次，”Erik的叹惋里带着一丝倦意，“每一次你都是这样，长篇大论，高高在上，自诩为什么神明，傲慢地觉得你能拯救我，拯救我们。但是很可惜，Charles，我们已经受够你的那套说辞了，我们不需要把自己送上十字架来原谅他们，我们不需要，我们要把他们钉上去，这才是方法，你明白了吗，Charles？”

“Erik……”Charles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浓重的悲哀，“我很抱歉，我理解你，请相信我，我真的明白，但是这不是唯一的方法，这不是正确的——”

“你理解我？”Erik突然开口，打断了Charles的话，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初遇时海水，埋藏着黑蓝色的汹涌波涛，他似乎笑了一声，那声音却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更像是野兽嘲弄的咆哮，“你竟然说你理解我？真好笑！别再他妈的说你很抱歉了！你总是很抱歉，‘哦真抱歉发生了这样’，‘哦真可惜你遇到了那个’。道歉啊？你有什么可抱歉的？我说过别再他妈的读我的脑子！你把它当成什么？嗯？什么休闲时的娱乐读物吗？过够了高贵生活的消遣吗？你在炫耀吗？示威吗？你不能——我警告过你，Charles，你永远也不可能理解我。”

Charles的喉咙火辣辣地疼痛，他下意识握紧了轮椅的扶手，似乎只有这个才能防止他现在就晕过去，防止他忘记他们对立的目的。

“我能够……”Charles几乎是从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的。

“‘理解’。”Erik冷若冰霜的脸上始终面无表情，“你理解‘理解’这个词吗？你只是闯了进来！然后不过是照着你在我脑子里随便能找到的什么东西大声复读罢了，你看见了，但你不会懂。”

“我不需要那么做，也知道你是错的。屠杀和暴乱并不能解决冲突与仇恨，正相反，你在制造它们！你在传播被你视作仇敌的一切！住手吧！Erik！我不是在企图挽救你，而是在挽救我们！你想让他们怎么看待我们？一群未开化的怪物吗？！”Charles似乎也着急了，竟然抛弃了沉着冷静的面具，厉声呵道。

“他们早就已经这么看待我们了！不只是变种人，Charles，你以为这只是一些什么小小的基因问题吗？不，这不是遗传学的问题，这是人性。人类会本能地排斥那些比他们强大的，和他们异类的物种。你又懂什么？Charles？你家的城堡住得还舒服吗？但我是从集中营出来的，在一名变种人之前，我先是个犹太人，而迫害从那时就开始了，你又在哪？你要站在纳粹那边让我们忍气吞声吗？让我们融入他们吗？！你根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感觉，而我又是什么意思！”

“睁眼看看！在墙上满是‘变种人去死！异形怪物滚出城去！’的现在，城里的人高举着标语游行，群情激昂地与维护秩序的人员发起冲突，乡镇的人高举着火把，喊着‘清除魔鬼！抹杀劣等怪物！’的口号，自以为是正义的化身，审判的天使……我曾看到他们把五岁的小女孩从谷仓里拖出去，他们砸碎了那户人家的玻璃，围栏，放火烧了他们的家，就因为那女孩儿长着蓝色的皮肤和纯黑的眼睛，‘恶魔！’，他们尖叫道，然后这群‘天使们’把那个哭喊着的孩子带走了，没人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她再也没回来，再也没。Charles，现在换你来告诉我，人类本性中的这种恶，真的是能够消失的吗？”

“这永远都不会真正结束，黑奴结束了，就换成犹太人，犹太人结束了，就换成变种人，下一个又是什么？永远都会有下一个被害者！除非这些肮脏的人类真正得到教训，不是来自他们内部一时的‘良心发现’，而是来自他们所仇视和恐惧的我们，只有恐惧和暴力，绝对的权利压制，才能彻底地把他们龌龊的手段的天性抹除掉。忍耐？包容？不，我已经忍够了，我已经被打上过一次数字，我不会允许他们再对我做第二次同样的事情。”

“我早就看清了这一点，Charles，这种能力并不轻松，我的血脉要了我母亲的命，而它也夺去了我的家庭。一起也许你还会把这些诅咒一样的能力当成游戏一样炫耀玩乐，你总是活着幻想里，维持着你小小的乌托邦游戏，做着不切实际的梦，那很可爱，可爱得我想吐，你是在拿我们同胞的生命在游戏。你会什么？除了躲在你的学校里面，你又做了什么？你总是在逃避，你软弱，从不曾想要真正站出来面对问题，你总是下意识地逃离它们。你的药瘾戒掉了吗？你的学生们知道他们的教授曾经堕落成什么样子吗？”

“够了！Erik！！”

Erik嘲笑的表情一秒褪去，他安静地看着Charles用怒容注视着他，气得双手发抖，他永远都知道该如何最有效率地激怒面前的人，就像他知道，只有他能够做到这点一样，因为那个人只会允许他刺透自己的防线，这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刻，也是这是他们自虐一般的纠缠，像一盘死局一样，永无止境。

愤怒在Charles的眼中流转，随后逐渐化为怜悯与悲哀，和灰色的死寂与平静，良久，Charles自嘲式地笑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们只能这样吗？Erik？不死不休？”

Erik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也许……如果我们都不是变种人的话……”Charles的话很快就止住了，他又一次在逃避了，就像Erik所说的一样。

“让开吧，Charles，”Erik的声音像一声叹息，“我不想伤害你。”

唯一的一句心意，被藏在无数违心的利刃之后，这才是他的目的，他会逼Charles让步的，因为他不想伤害到他，不想与他为敌，但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可以，他会那么做的。

这是唯一没法妥协的事情，因为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仇恨，在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多同胞们的命运了，他是领袖，他需要去领导，他不敢赌，也不想赌，他不能赌。

Charles的微笑很浅，Erik差一点就错过了。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唯一一件会自始至终像个傻子一样主动追着不放的事物……就是你了。”

Erik也回给了他一个一闪即逝的柔和眼神。

“吾之荣耀……汝之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