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霞子🤍🤍⚰️

【多CP】死屋 Dead housE（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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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照例OOC，架空监狱AU，犯人设定，不成文片段堆砌，文长随缘

主要CP：
锤基、盾冬、贾尼、贱虫、EC

    爱，是一种奇妙的情感。
    当你深陷其中的时候，你会变得极端的无私，甘愿为了自己的爱人付出一切，可同时又是那么无法克制的自私，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这两种情绪是如此的矛盾，以至于它会让陷入爱情的人备受煎熬，起伏不定，甚至于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逃脱自我理性的控制。
    嫉妒、性欲、独占欲、保护欲、宣示主权……所有这些都是爱情所带来的阴影，是蛰伏在每一个热恋之人心中的野兽。
    但Jarvis从未展现出过这些情绪，他更像一部设计精良的机器，能够很好地履行自己的使命，除此之外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他精准、理性、冷静、克制，他是一个完美的随从，一个绝佳的手下，但这些优点此时却让Tony无法确定他的感情。
    偶尔，在Jarvis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Tony会观察到一些小动作，呼吸、眼神、站位，他固执地企图将这些碎片拼起来，以证明Jarvis是爱他的，但在他心底里，始终还是抱着那一丝怀疑。
    因为Jarvis从未失控过，无论Tony是诱惑他，还是疏远他，和别人调情，还是同他告白，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分毫。
    在他心里，Tony的命令始终高于Tony自己。
    那这算是爱情吗？
    他太冷静了，冷静到完全没有自己的欲望和感情，他只会执行指令，那Tony要如何去判断，在他们的这段关系中，Jarvis是否是有着自己的意志的呢？
    他一直都不知道，就连现在，他们已经在监狱里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知道。
    但是他会弄清楚的。
    他发誓他会的。

  
     Tony很喜欢和Peter聊天，这个活泼的年轻人总是能为这个沉闷的地方带来一些慰藉，他身上似乎有着用不尽的热情，从流行音乐讲到经典电影，如果Wade不来将他带走，Peter能一直和他们聊到放风时间结束。
    但今天的Tony似乎格外高兴，和每一个见到的人抬手问好，甚至还免掉了Clinton和Fandral在他这里欠下的酒钱，送了Sam一本免费杂志，路过Loki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吻面礼。
    Jarvis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的sir心情突然好转，前几天一直沉陷在回忆情绪中的Tony对他时而热情时而疏离，虽然究竟原因如何轮不到他来过问，但他还是很高兴Tony能够恢复往常的状态。
    这种愉悦的小情绪一直持续到傍晚，直到Jarvis推开Tony的房门，看到Tony坐在床上为止。
    “关上门，Jar。”Tony微笑地看着他，仿佛这不过也还是一个寻常的夜晚，“站在那里不要动。”
    Jarvis照做了，但他本能地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Tony不对劲，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Tony把手背到身后去，有些探究地打量着Jarvis因为不安地略微蜷起的手指，“我想我已经问过这个问题很多遍了，但我还是想要再问一遍，Jar，你爱我吗？”
    意料之中的沉默，Tony点了点头：“意料之中，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到解决方法了，你看。”
    随着他的尾音落下，Tony从背后拿出了右手，在他的手上是一把手枪，保险打开，子弹上膛，他将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对着Jarvis绽开一个微笑。
    Jarvis下意识就想去夺下那把枪，但是Tony对着他举起了左手，喝止了他：“别动！站在那别动！Jarvis！这是命令！”
    Jarvis僵在了原地，维持着一个想要靠近却又怕Tony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的迟疑姿势。
    “sir，那很危险，请您把枪先放下。”Jarvis轻声劝阻着Tony。
    虽然举着一把手枪，Tony的表情却非常放松，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调侃：“别紧张Jarvis，这只是一把手枪，不要表现得好像你没见过它一样，把这个小东西带进监狱可是废了我一番力气呢，狱警对它还是比较敏感的。”
    Tony把枪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又放了回去：“不得不说，Parker这小子话虽然多了点，注意倒是不少，他前些天和我聊了一部电影，一部他最喜欢的电影，‘Léon’，你有听说过吗？”
    不等Jarvis回答，他就又继续说了下去：“在那个电影里，他们也处于了和我们相似的境地，接着那个女孩就玩了一个游戏，Jar，只是一个小游戏。”
    Tony看着他，眼中有着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Tony将自己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一字一句地宣布了他的意图：“这把枪里只有一发子弹，现在正躺在枪膛里，只要我扣下扳机它就会迫不及待地冲出来。Love or die，Jar，这很简单。”
    “请不要这么做，sir。”Jarvis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不会让您受伤的，这是我的使命。”
    “这样啊。”听见他的话，Tony微笑了起来，是那种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洋洋得意的微笑，“那我现在就命令你，待在原地别动，这是我的要求，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是不是，Jar？”
    Jarvis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像是没有听懂Tony都说了些什么一样。
    “不要动，我命令你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死，如果你敢动一下，那就是违背了我的命令，忤逆了我。”
    Tony笑得很释然，也很残忍，他吐出一口气，欣赏着Jarvis脸上微妙的表情。
    “证明给我看吧，Jarvis，证明你像你所说的一样，没有自己的感情，只会服从命令。”
    “但是……一旦你没有听我的话，如果你选择救下我……那就说明我比你的命令更重要，而你，是确确实实爱着我的，你舍不得看着我死去。”
    Jarvis在Tony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不要这样做，sir！”
    “哦，Jar，你知道我会的，我可是个暴徒，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废话说够了，来吧，Jar，决定权在你。”Tony紧紧地盯着面前的Jarvis，勾起了自己的唇角，“Let's play。”
    一声枪响在牢房里猛地响起，随后便是长久的寂静。

  
    隔壁廊道的犯人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寻着声音望去，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是……枪声吗？”Wade皱了皱眉。
    “这个疯子。”Loki了然地合上眼睛，小声地骂了一句。

  
    火药的硝烟味道依然弥漫在房间里。
    Tony有些惊讶地睁着眼睛，此刻的他向后仰躺在床上，Jarvis在最后一秒种以不可置信地速度向他冲了过来，掐住他持枪的手向上一甩，子弹打在了天花板的白炽灯泡上，击碎了光明。惯性使Jarvis将Tony直接扑倒在了床上，他收紧手臂将Tony圈在怀里，用后背替他挡下了所有散落下来的玻璃碎片。
    在光线消失的前一瞬，Tony非常确信他在Jarvis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恐惧。黑暗中，这个什么都不怕的男人用失控的力道抱着Tony，全身的战栗几乎无法停止。
    这是Tony第一次看到Jarvis失控的样子。
    抬起手反抱住了对方，Tony突然开始笑起来，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笑出了眼泪，他扯住Jarvis背后的衣服，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但始终没有停下笑声。
    Jarvis只能任由Tony一边笑着一边抱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浸满了无奈的声线还是有些颤抖：“您可真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
    Tony只是偷笑着把自己缠到对方身上去。

    也许这样就够了。
    他不会再去询问Jarvis是否爱着自己了，因为他知道即使问了也得不到任何回答，更何况他已经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个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答案。
    那就继续这样维持现状吧，Tony想着，何必要去执着那一句承诺呢？他放心地走在前面，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Jarvis会始终跟在他的身后，为他解决一切困难。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外面，他们都不会轻易地分离。
    只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TBC.
下章老贾视角的回忆，揭秘这货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