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霞子🤍🤍⚰️

【猎莱】Save me，save you

我的本子即将截止预售啦
【LOFTER产出目录】
企图让阿毛正经谈恋爱的一次尝试🌝现在想想我对阿毛和莱利都太过分了，傻白甜不好吗

设定：原作设定，时间线美队2后，巴基选择了留在队长身边，阿毛一边当超英一边继续回到互助会工作，猎莱双PTSD患者，恶俗失忆梗，知识不专业见谅

预警：关于莱利一如既往私设上天，试着不那么OOC，有前辈后辈组（吧唧+莱利）

1.
    今天又是一个寻常的周六，Riley帮着Thompson太太把桌子从店铺里抬出来，在街边摆好，然后铺上红白格子的桌布，摆上一盆粉色的牵牛，然后走进店里，去收拾前台的账单。 
    Thompson太太做的培根烘肉卷是整条街最好吃的，总是能让在外漂泊的人吃出一种家的味道，所以即使这家小小的家常饭店十分不起眼，也会在午餐时间客源爆满。
    “Riley！亲爱的！”Thompson太太在围裙上擦着手焦急地从厨房走出来，看到Riley后安心地舒了口气，“还好你来了，店里的咖啡不够了，能麻烦你去买一趟吗？”
    “没问题，夫人。”Riley温柔地笑笑，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拥抱，“别担心，我很快就能买回来，不会影响正常营业的。”
    “路上小心点。”微胖的老妇人抬手揉揉Riley金棕色的卷发，不由分说地在他两颊上各自响吻了一下，然后在胸口为他画了个十字。
    Riley有些害羞地缩了缩肩膀，挥挥手出门了。虽然他已经在这位善良又热情的老妇人楼下住了五年，又在这家店里做了三年的工，可他还是无法招架对方这种毫无保留的挂心与担忧。
    嘴里默默念叨着咖啡，Riley绕到店铺后门去找到了他的小轿车，坐进去掏出钥匙，打着了火。
    这家店铺就开在他所住的公寓楼下，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安静又祥和的小社区，这里的人们都非常友好，临街的窗台上种满了蓝紫色的风信子，衬着漆成白色的栅栏。这一片多是居住区和一些小店面，最近的大超市在三条街外，是家连锁百货，只有那能买到Thompson太太最中意的咖啡豆。
    Riley熟练地开着车抵达了超市，拎着满满一购物篮的铝罐出来，将它们整齐地放置在后备箱中，然后他就踏上了返程的路。中途路过了White一家，他们六岁的儿子今天正好过生日，在花园里举办了一场小小的宴会，许多他学校的朋友们都来参加了，大家分吃着装饰有粉色奶油花的杯子蛋糕，并追逐打闹在一起。
    直到有个孩子不小心踩爆了一个用于装饰的气球。
    Riley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并陷入了无法挣脱的僵直之中，他狠狠地一脚踩下刹车，趴在了方向盘上，车轮尖叫着在地上拉出黑色的拖痕，整辆车斜横着滑行出几道曲折的弧线，最终停在马路中央不动了。
    他用力闭着眼睛，手指紧紧地掐着方向盘，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急促大口的呼吸让他的头脑有些缺氧，一阵阵发黑眩晕，额角的旧伤疤隐隐作痛，似乎有橘黄色的火光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指节敲击车玻璃的声音把他的意识逐渐从远方唤回，Riley迟钝地转过头去，发现交警已经在窗外站了很久了，对方举着一个本子，从墨镜后露出担忧的目光：“伙计，你突然就停在路中间了，没事吧？”
    “……抱歉，先生，我没事。”Riley仰起头，回给了他一个充满歉意但略显苍白的笑容。

  
2.
    “我简直不敢相信！上帝啊！我就不该让你去！真抱歉，亲爱的，我的姜汁小饼干，你没事吧？”从交警手里接过Riley的Thompson太太用与年龄不相符的大力气强行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坐好，把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个遍，即使Riley一直在说自己真的没事，Thompson太太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最开始那个交警和之前的所有警察一样，先是怀疑Riley是喝了几杯餐后酒，接着又疑心他是抽了大麻，神志不清，害得Thompson太太不得不拉着交警唠叨了一大顿关于“Riley是个好孩子”之类的话，最后还是Riley拿出了他的履历来，才让交警打消怀疑，反而敬重地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才转身离去。
    因为Riley曾是个士兵，代表国家参加过许多次战斗或是突击任务，他属于一个特殊部队，做的多是些秘密空降的任务，直到有一次，他失了手，被一枚炮弹从天上轰了下来。
    这些都是退休士兵安置部门的工作人员和他说的了，他们穿着千篇一律的黑西装找上门来，拿着印满文字和照片的资料对着Riley侃侃而谈他的过去。但所有这些对于Riley来讲都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故事罢了，因为自从他幸运地被坠落地的村民救起后，就有什么不一样了，他只记得自己曾是个军人，但却忘记了他是如何受伤的，也不记得自己在入伍期都做过些什么了 ，只是迷迷糊糊有些印象，有些影子和形象，偶尔会出现。
    “你患了PTSD。”上面为他安排下来的心理医生和他说，“这很在退伍士兵中很常见，尤其是你这种经历过生死交界的人，有些患者会去下意识逃避给予自己创伤的记忆，从而引起选择性失忆。”
    这很正常，Riley自己也这么觉得，在对方没能找到自己的这几年，他已经平和地和Thompson太太一起生活了很久了，过着平淡而舒适的生活，除了他会没来由地害怕一些特定的东西，爆炸声，火光，高空，和突然下坠的感觉，他的记忆也模模糊糊的，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他的生活，他还是Riley，只不过背上和额角多了些难以褪去的伤疤罢了。

   
3.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樱桃派。”Thompson太太总是坚持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昵称来称呼他，这位把Riley当成了亲生儿子的老妇人头一次板起脸来，不容许Riley接近柜台去继续帮她的忙，“你需要治疗，我的孩子，你需要一些能和你聊聊这些，帮你走出来的人，别的我都依你，可这个不行，我好担心有一天你会出事……你明白吗，亲爱的？”
    Riley当然明白，虽然他下意识地在逃避这些，但他也明白Thompson太太是为了他好，一如既往，而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种好意。
    “好的。”Riley轻声答应，并抱了抱对方，“我会考虑的，好吗？”
    听见Riley的回答，微笑终于又回到了Thompson太太的脸上，她带着点年长人独有的得意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了Riley手里：“我问了几个朋友，他们给了我这个。现在就去，我可不会让你再糊弄过去，我给你准假了，去去去，别再挡在这里，我还要做生意呢。”
    Riley无奈地被Thompson太太推出店门，根据那张名片上的折痕推断，这次谈话估计这位好太太已经蓄谋已久了。Riley捏着那张卡片，用指甲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压痕。
    上面是一串地址，还有七个黑体字：退伍老兵互助会。

  
4.
    Riley最后还是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出于对Thompson太太的敬意，他觉得自己起码要尝试一次再出言婉拒，他来的时间正巧，一次谈话会刚刚进行到尾声，一圈饱受战后创伤摧残的人们坐成一圈，互相倾诉着彼此的故事，和最近一周做出的改变与努力。
    在圆圈外围站着一位黑人，看起来像是这里的组织者，他用放缓的温润声音安抚着大家，鼓励他们继续努力，正常生活。
    “我们可以做到的，别担心，毕竟我们曾所向披靡，不是吗？”对方开了一句小玩笑，大家都为此笑起来，紧张的空气一扫而空，然后以此为结束语，所有人都拎起包站了起来，互相握手、感谢、拥抱，然而三三两两的散去。
    Riley连忙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算去和那位管理人员搭话，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能让这场谈话开始地自然一点，难道要直接说：“你好，我觉得我有些问题，请问我可以临时加入你们吗？”
    得了吧，Riley！你在这做什么啊！Riley搓了搓袖口的衣服，感到胃部一阵紧缩的不适，他突然就怯场了，即使回去后会被Thompson太太骂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害怕气球又不是什么大事，好多成年人都会这样，这再正常不过了，他只是太紧张了，需要放松放松，也许去钓钓鱼就可以——
    “我可以帮你吗？”
    不知何时，那名黑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背后，也许是Riley鬼鬼祟祟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Riley合了合眼睛，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你好，我、有人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这里可以……呃，我想知道，你们能够——”
    但那人明显没在听，他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大，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然后他向前迈出一步，似乎是想要伸手去抓Riley的手臂，但是却在半路惶恐地刹住了，他的语气断断续续，混着着难以置信的喜悦与恐慌，他张了张嘴，然后小心翼翼地喊出了他的名字：“……Ril、Riley？”
    Riley疑惑地歪过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否曾在哪里见过面前的人，但他的头脑里只剩下一团漆黑的空白，和偶尔滑过的橘红色光雾，于是他迟疑着微笑起来，礼貌地对面前的人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不过……我有和你说过我的名字吗？”

 
5.
    Sam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还能看到Riley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本以为Steve能够与Bucky重逢就已经耗光了上帝肯施舍给他们的全部奇迹了，而他只有等到多年以后逐渐老去，或是死在某个外星人枪下，才能到达另一个世界，看到他曾经的战友坐在摇椅上对着他微笑，金发被天堂的光照得闪闪发亮。
    他没和多少人讲过自己的事情，在大众眼里他是个完美的超级英雄，复仇者联盟的一员，英勇的猎鹰，在互助会的人们眼中，他是个可靠的领导人，能够让他们倾诉心声，并相信他能够帮助到他们。可只有复仇者联盟的几个朋友知道，他也曾是个普通的士兵，有一个普通的僚机，最后他的战友死在了离他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而只有更少的人知道，直到今天Sam也没能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他没法忘记，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压抑，如何去忽略那些来自心底深处的苦痛。
    这也没什么，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无法忘怀的梦魇，就像Tony每天晚上都会让Jarvis在他的床头亮起，为他驱散那些宇宙远方的文明威胁，而Steve总是喜欢握紧Bucky的手，把他圈在怀里一样。
    也许Loki会对此不屑一顾，并得意地表示这就是他频繁装死的原因，这样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认识他的人就不会为此悲痛了，哀悼和阴影对他毫无用处。但人类这一物种总是脆弱的，就像Sam每天晚上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炙热的气浪，橘色的火光，伸出的手和冰冷的空气，在梦里他和Riley一起从空中降落，炮弹来得太快，他只来得及伸出手去大喊Riley的名字，而Riley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到恐惧，只是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地将视线从炮弹转向了Sam，他似乎是想要伸出手去回握住Sam，他张开嘴，S的音卡在了喉咙里，然后就是爆炸，火药和焦铁的味道。
    然后Sam就醒了。
    然后他会坐起来，去洗个澡冲去身上的冷汗，因为他知道他再也睡不着了，这时天刚蒙蒙亮，他会套上一件短衫，然后出门去加入Steve的晨跑。
    他想象过自己的未来一切最糟糕的情况，里面甚至包含被失控的冬日战士暴打致死，但他现在的状态绝不是其中一种，他可以正常生活，他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他已经走出来了，在Steve的帮助下，他又能飞上天空了，只是会在钢铁侠或战争机器与他擦肩的时候微微发愣。
    醒醒吧，他对自己说，no more wingman。
    有一件事是Sam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那就是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位搭档，一位战友。
    他失去的是他的爱人。
    他没能保护住他。
    他活下来了。

 
6.
    为了让首次来到互助会的Riley不至于太过紧张，Sam带着他去了临近的一家咖啡馆，给他买了一杯焦糖玛奇朵，自己则来了杯黑咖啡，和他说可以坐下来慢慢聊。Riley非常感谢他的友善与慷慨，这的确缓解了不少他没来由的紧张，也许是因为Sam极善其道，当坐在对方身边时，Riley竟然真的感觉轻松了不少。
    “谢谢，你是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的？”Riley从Sam手中接过饮品，雀跃地低头舔去杯沿上的泡沫。Sam安静又专注地看着他所有的小动作，把手搭在他背后的椅背上：“我随便选的，也许是因为你看起来……就很喜欢甜食吧。”
    “我确实很喜欢糖。”Riley又笑起来，他很久没有感觉如此舒适了，“好奇怪，我喜欢和你聊天，感觉就像是和什么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熟悉。”
    Sam别开视线，低头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咖啡，是苦的。
    “是啊，我也觉得。”

  
7.
    从Riley断断续续的叙述中，Sam了解到了对方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大难不死，却忘记了许多东西，他不是没试过去回想，但每当尝试头上的旧伤就会刺痛难耐，甚至引发一切其他的惊厥反应，久而久之，Riley就不再去尝试了。
    Sam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与死亡擦肩的创伤被Riley的大脑强行压抑，而Sam恰好是出现在那个最恐怖、最痛苦时间的最后一个人，于是为了自保，关于爆炸的记忆，连带着与Sam有关的所有回忆，都被Riley的潜意识打包扔进了垃圾桶，替换成了完全的空白。
    Sam看着在自己面前笑着讲着生活琐事的曾经的恋人，他把他从自己的过往里剔除了个干净，他不记得他们相识，更不记得他们相恋。但Sam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感激，上天把这个人，他的珍宝，他最重要的那部分灵魂又送回到了他的面前，这就是他所渴求的一切了。
    如果他成为了Riley的创伤与痛苦，那他宁愿Riley不要想起他来，他选择再一次重新走入Riley的生活，这一次握住他的手，将他从昏暗的沼泽中带出来。
    那天晚上，Sam又做梦了，不过这一次他梦到的是更早的事情，被临时调往别的队伍执行任务的Riley在走之前偷偷来找他，他拉着他的手安慰他：“别不高兴，Sammy，我很快就回来了，然后我们就又能一起做任务了，好吗？我会回来掩护你的。”
    “是我保护你。”永远没法对Riley抱怨的Sam无奈地率先认输，揉了揉恋人的头发。Riley满意地微笑起来，踮起脚在Sam的嘴角啄了一口：“我走了，等我回来。”
    “我等你。”Sam挥着手目送他离开。
    那晚Sam一觉睡到天明。

  
8.
    “婆婆，我有件事想和你说。”Riley红着脸将头探进Thompson太太的房间，后者立刻放下手里正在读的小说，张开双手喊他过去。Riley的脸红得太过明显，就连黄色的室内灯都救不了他了，Thompson太太了然地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我的小男孩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吗？”
    “婆婆！”Riley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被看穿，捂住脸颊低下了头去默认了，Thompson太太看得好笑：“是谁呀？我认识吗？”
    “嗯，就是Sam……您见过他的。”Riley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点迟疑都没有。
    “是那个天天来接你出门的小伙子吧，没事还会在电视里的天上飞的那个。”Thompson太太的表情有些恍然，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拍了拍Riley的手，“那是个挺好的孩子，你要把握住。”
    “嗯，我会的。”Riley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
    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在Thompson太太第一次见到Sam的时候，她就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了。她早就认识Sam，却不是在新闻报道上，而是在Riley资料夹里的一张照片上，上面Sam揽着Riley，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在最初的时候，Riley只要看到那张照片就会头痛，Thompson太太只能自己把它收起来，小心地夹在自己的相簿里，防止Riley再不小心看到它伤到自己。在Sam第一次来到Riley店里的时候，Thompson太太就明白了他为了Riley隐瞒了他们曾相识的关系，这份体贴打动了这位老妇人。
    如果是他的话，Riley应该没关系。
    Thompson太太轻声祈祷着，希望她的孩子能够获得新生与幸福。

  
9.
    和Sam公布了关系的Riley被带到了复联大厦去，然后被大家像什么珍惜动物一样围观。
    “竟然是真的……当猎鹰说他有对象时，我还以为……会是张海报还是什么的。”Tony嬉笑着围着Riley走了两圈，“不错，挺可爱的，我喜欢。”
    “你好，士兵。”Steve友好地同他握手，头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么多超级英雄的Riley几乎有些眩晕：“您、您好！美国队长！”
    “叫我Steve就好，这是Bucky。”Steve把怀里的Bucky往前带了带，Riley对着他点头，Bucky原本一直在发呆，此时微微皱起眉，认真地盯着Riley的双眼看，配上他冬日战士的气场倒是有些凌厉了，Sam忍不住把人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喂喂，你要干什么？这人是我的，你别动他。”
    Bucky没有说话，收回了视线，但Riley却感受到了那个眼神背后的含义，那是一种来自冬日战士的关心：我看得出来，你也忘记过什么吗？
    Riley从Sam背后探出头来，回给Bucky一个友好的微笑。
    Bucky装作没有看到，把头转开了。

 
10.
    在Sam的帮助下，Riley渐渐地已经不再会对特定的信号做出过度反应了，他告别了Thompson太太，搬进了Sam的公寓。某天收拾家时，他从Sam的衣柜最深处翻出了一张相片，上面是他，和Sam。
    背面的数字写着八年前的日期。
    Riley的头又开始疼了，不过这一次很快就消退了，他看着照片，脑子里是无法填补的空洞，这让他感到恐慌。
    原来Sam早就认识他，而他却过分地忘了这一切，甚至现在依然无法想起。
    Riley穿上外套一个人去了复联大厦，复仇者们都去出任务了，Jarvis放他进来，他在顶层的休息室找到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Bucky。
    Bucky没有看他，但默默地把腿换了一个方向，暗示他可以坐到自己身边来。
    Riley小声谢过他，在他身边坐下来。Bucky看似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但Riley就是知道，他在听。
    “我该怎么办，Barnes中士？”Riley盯着自己的脚尖，茫然地开口，“Sam对我那么好，我却忘了他，这是不是不公平？我是不是很过分？”
    Bucky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上了。
    “我也不记得Steve了。”Bucky垂下眼睛，但语气却并不迟疑，“他希望我记得，我也和他说我想起来了，但我没有。只有一种感觉，我能感觉到自己认识他，我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Riley抬起头认真地看他。
    Bucky犹豫了一下，伸出右臂胡乱地揉了一下Riley的头发，然后把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努力地学着别人安慰人的动作：“别担心，就算不记得了，你对他也很重要，这点永远不会变。如果他敢嫌弃你，你和我说，我撕他翅膀。”
    Riley似乎是被这话吓到了，缩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搂住Bucky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真正的拥抱：“谢谢你，Barnes中士。”
    这次被吓到的人换成了Bucky，他僵硬着扭着脖子去看抱着自己的Riley，这种太过亲密的动作对于曾被当作兵器的他来说还是太过陌生，不过Bucky还是缓缓抬起手，回抱住了他。
    “也谢谢你。”他低声回答。

 
11.
    新年很快就到了，Sam带着Riley出门去欢庆新年，那对老冰棍们可能有自己的安排，Tony忙着在实验室赶制Jarvis的实体，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迎接新的一年。
    当倒计时结束，广场上的人们发出欢呼，满天烟花在夜空中爆炸时，Sam从背后抱住Riley，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已经没事了，Sam。”Riley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示意他自己真的已经不会害怕这些了，然后他回过身去，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分给Sam。
    “我们回家吗？”Riley的眼睛很亮，里面倒映着璀璨的烟花，他的体温真真切切地通过交握的手传递给了Sam，然后又逐渐漫延到心里。
    Sam低下头，将前额与他相抵。
    “嗯，回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