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INFJ4w5，铁血混邪杂食欧美人，漫威养老全员+反派控
lof可随便日，提问箱长期开放点梗
【月骑+冬兵】冰雪与月光
设定：题文不符，只是Steven和Bucky的短暂碰面，起因是我把Steve的名字错打成了Steven被抓包，索性真的搞点
预警：OOC，全是妄想，一滴官方都没有
“嗯……嗨，你好！”
在听到问好声的时候，Bucky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往常当他像这样走进神盾局的等候室坐下时，并不会有人愿意和他搭话，不认识他的低级员工会把他当成危险人物，抱紧手里的文件快步通过，而知晓他过去的人则会多带上几分厌恶和怀疑，用冰冷的视线斜眼看他，好像他是什么该滚回下水道去的老鼠。
他抬起头，果然，出现在对面沙发上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似乎还有些紧张地捏着袖口的男人，不是神盾的员工，就连那种黏糊糊的口音都不是Bucky所熟悉的。并不习惯这种场景的Bucky想要无视对方，但对面的人似乎把Bucky回视的目光当作了某种回应，腼腆地抬起手来对他挥了挥：“我、我的名字是Steven，很高兴认识你。”
“Stephen？”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Bucky难得地开了口，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某个穿红斗篷的法师。但对面的人愣了一下后摇了摇头，头顶蓬松的卷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不不，不是那个，是Steven，有‘V’在里面的那个。”
他甚至还伸出了两根手指来比划了一下，Bucky“唔”了一声，这已经他礼节性应酬的极限了，于是他抱起手臂把自己埋进了沙发里，想要假装隐形。但Steven明显并不打算放过他，他用着颇为自来熟的语气有些紧张碎碎念着：“请问你是在这里工作吗？我不是特别清楚这个地方具体是做什么的，我是指，我们——我是说，我——最近才刚搬来美国，他们找到我们，似乎是需要我们登记上报，呃，超级英雄之类的事情，但这件事原本不该是我管的，一直是Marc在处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变成我在外面，所以我现在有点混乱……哦，抱歉，这些事原本和你没有关系的，我一紧张就……抱歉！”
Bucky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继续保持了沉默。Steven也安静了下来，Bucky能感觉到他在偷偷打量着自己，这很正常，当你有根铁胳膊，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当成怪物围观的。但Steven看的却是他的脸，半晌后，他又试探着主动开口了：“不好意思，但是……你也有某种睡眠障碍吗？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雪花屏的电视机，震耳欲聋的白噪音，充斥着狭小房间的冷蓝色的光，太过柔软到令人作呕的床，冰冷坚硬的地板，萦绕耳畔的尖叫声和大汗淋漓的噩梦，所有这些记忆的碎片同时浮现在Bucky的脑中，又被他强行挖出来忘却。一种最脆弱的隐私被人窥视的不安感本能地掌控了他的身体，让他用近乎威胁的戒备眼神瞪向对方：“不关你的事！”
但他已经输了，太过剧烈的否认动作无疑是一种默认，Steven的睫毛因为害怕而颤了颤，但他只是握紧了拳头，并没有退缩，依然用关切的神情望着Bucky：“对不起！我不是想要冒犯你，只是……我也有类似的问题，或许我能帮到你……之类的？出于某些原因，我可能对创伤，嗯，以及被创伤困扰的人比较敏感，我只是想要帮你。”
“你看错了，我没有创伤。”这种气氛让Bucky感到窒息，他宁愿被人捅上几刀也不愿意被陌生人分析自我，更别提这个陌生人说的每个字都是对的，他沉着脸站起身来，想要逃离这场谈话。但Steven也下意识站了起来，锲而不舍地表达着担心：“真的吗？没关系的，我能够懂你，所以——”
不知怎么的，Bucky的怒火突然就被点燃了，他对这个试图得寸进尺侵犯自己领地的人感到愤怒，但更多的则是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人关心的自己，有人想要把他从怪物的位置上拉下来，他对这个变化感到惶恐，本能地想要将对方吓跑，让他变得像其他人一样。于是他回过身，冷着脸逼近了Steven，特意用金属手臂按住了他的肩膀。后者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跌坐回了沙发上，呆呆地仰着头忘着他。
“你说你你懂我？”Bucky笑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这个笑声更近似于冷笑还是苦笑，他压低了嗓音，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可怖一点，“所有你懂那种灵魂仿佛被割裂，所有的记忆都是混乱的，你所记得的一切都只是血腥和死亡，被你亲手带来的死亡，因为你只是一个凶器，一个受他人操控的工具，但太晚了，那种暴力已经成为了你人生的一部分，你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离开它生存了，而每一天睁开眼睛，你都只能背负着无数罪孽的感觉吗？”
Steven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Bucky有些落寞地收回表情，又恢复了平日沉默的状态，像要离开，但这时他的衣摆被Steven扯住了，后者用坚定的神情凝视着他。
“我懂，”他说，“相信我。”
Bucky看着Steven的眼睛，那里仿佛是他所见过的最温柔和包容的地方，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了，Steven没有说谎。
“我、我说不好，我知道这一切都太过复杂了，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Steven慢慢地握住了Bucky的手，而这次Bucky也没有挣脱，“那不是你的错，痛苦从来都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坚持住，挺过来了，从所有那些苦难中幸存了下来，这就足够了。我们或许永远无法摆脱身上的罪孽，但是最重要的是现在，是现在我们如何做出选择，如何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去帮助到更多的人，好吗？你需要原谅自己，这才是唯一的办法。”
“而且，永远记得，”Steven的视线歪了几寸，落在了一面镜子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不是一个人，无论如何，你都不是一个人。”
Bucky想到了Steve朝自己伸来的手，想到了Sam搂着他的肩膀讲的那些笑话，他想起了很多画面，或许多到足以暂时让他遗忘掉周身彻骨的冰寒。他知道这并不会持续太久，很快他就会再被黑暗吞没，但此刻，他被Steven握着的手，是温热的。
他没有说话，Steven却好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样，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放开了他。有员工推门进来喊了什么名字，不是Steven，但他还是抱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和Bucky匆匆道了别后就小跑着跟了上去。一股无端而起的风随之掠过Bucky的身侧，像是有什么人也跟了上去一样，但当Bucky转身去看时，只找到一片虚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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