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霞子🤍🤍⚰️

社恐INFJ4w5,铁血混邪杂食欧美人,漫威养老全员+反派控
lof可随便日,提问箱长期开放点梗

【月光骑士水仙】疼痛疗法

【LOFTER产出目录·1】 

【LOFTER产出目录·2】 

设定:为了替Marc缓解严重的自毁情结,Steven被迫尝试做起了S……

(热知识:在理想的SM关系里,S和M双方都是需要安全词的,S也是有感情和边界的)

CP:Jake/Marc/Steven(不涉及情爱关系)

预警:OOC,PG-13,轻微SM,非常规spanking,双向hurt/comfort,Marc M,Steven S,S使用安全词,Jake是施虐者转保护者

(为了搞play所以忽略了PTSD的影响,大家看个乐就得了)


    “啊……gilipollas(混蛋)!”

    Jake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已经看不太出人型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挺直了上半身,将鞋尖上蹭到的血迹随意地在脚边的死人身上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几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低下头,打量着自己身上被划烂了的衣服,白衬衫基本已经被血浸透了,干涸的部分跟伤口处的皮肤黏连在了一起,没办法轻易撕开。黑色的领带也只剩下半条,像根破布条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再仔细看,就连四肢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刀口,侧腹还被结结实实地捅上了一刀,尖锐的刺痛和温热的血液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起伏涌出伤口,但Jake只是全然无视了浑身的千疮百孔,像个没事人一样抬起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烟盒。

    “任务完成了。”他一边将一根香烟叼进嘴里,举起打火机,一边头也不抬地用西语对Khonshu说着话,“你可以走了。”

    如果你需要治愈,就召唤我的战服。Khonshu像往常一样例行留下了这句提醒,但Jake依然只是对他摆了摆手,不予理睬。神明空洞的眼眶中流露出对人类这种行为的不理解,但他也没好心到非要主动去帮他的化身疗伤的地步——只要他们还活着,他就不会过度插手。

    随着Khonshu的身影伴着夜风消散在了月光中,Jake这才有些舒适地吐了口气,滑动滚轮擦燃火机,凑过去点燃了嘴上的香烟,浓厚的烟草气息瞬间在他的身畔弥漫开来。Jake向后退了几步,直接坐在了自己座驾的引擎盖上,盘起一条腿,畅快地享受着短暂的安宁。

    “呼……tres, dos, uno—— hola, conejito(三、二、一——你好,小兔子).”

    随着Jake的倒数,Steven果然又准时出现在了前挡风玻璃的反光倒影中,带着愤怒和不满参半的情绪探出了头来:“Jake!我已经和你聊过这件事了!你需要停止继续伤害我们的身体,停止伤害……Marc,求你了,Jake,求你了,Marc会很痛苦的,你为什么不能就……就不要这么做!”

    自Steven发现Jake是作为身体虐待者出现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初只是在清晨醒来后发现身上残存着搏斗留下的淤痕,但那些青紫的痕迹逐渐转变为背上的刀伤,最后升级为贯穿伤甚至是枪伤,令接管身体的Steven一睁眼就痛到嘴唇发白,手脚不听使唤地一个劲哆嗦,甚至已经有了感染发热的前兆。但白天并不是Khonshu能够自由施展自己法力的时刻,他只能拖着身体爬过房间去取Layla留给他们的急救箱,草草地处理一下伤口后倒头晕过去,熬到晚上再召唤制服治愈他们。

    更糟的是,Jake和一般的系统虐待者还不尽然相同,他是“被动型”的,这意味着在他身上并不会出现常见的割腕之类的自虐行为,可在战斗中,他却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让自己受伤——不会致命,但却相当痛苦。同时他还喜欢就这样保留着身上的伤口不加治疗,就好像他很享受这种虐待他们的感觉一样。

    Steven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更别提接受Jake的这种行为,他曾尝试过无数次去和Jake“谈谈这些问题”,但无论他是诚恳地劝解,和蔼地安慰,还是哀切地恳求,Jake都不曾理会过他一分一毫。终于,他的情绪积累到了一个濒临恼怒的临界点,以至于他头一次厉声指责起Jake来。这份怒火终于引起了Jake的一点反应,他偏过头,直视着镜子里的Steven,将口中的烟吐在他的脸上。

    虽然Steven并闻不到味道,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抬起袖子捂住了鼻子,继续用控诉的眼神盯着对方看。Jake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等了Steven一会儿,似乎是确认了他竟然真的在生气之后,突然笑了起来,把语言切换成了Steven能够听懂的带着口音的英语:“你说我是在伤害Marc?”

    “……是啊。”Steven没有在他的气势面前示弱,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见他承认了,Jake流露出有点失望的神色来,紧接着说了一句让Steven觉得很奇怪的话:“那如果这就是Marc想要的呢?”

    “什么?”Steven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他无法理解这句话,一个字都不行。Jake又在镜面上喷了一口烟,这一次他的笑容变得更淡了:“我说,如果这才是Marc想要的,你怎么办?”

    “这不可能……你在胡说!”Steven只觉得Jake在胡搅蛮缠,Marc一直在保护他,Jake才是那个始终试图伤害他们的人,因为……因为……

    “哦,可怜的小Steven,真是被保护得太好了。那好啊,不如我直接给你看看怎么样?”Jake用有点嘲弄的语气开口了,他没等Steven再反驳他,掐灭了烟头,跳下车前盖,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把自己狠狠地丢了进去,关上门锁好,随后闭上了眼睛,直接坠入了意识的世界内,出现在了Steven的面前。

    Steven明显吓了一跳,向后一缩就想躲开,但Jake比他更快,他一把揪住了Steven衣服后面的领子,无视了Steven的挣扎和呼救,用极大的力道拖着他一路穿过脑内病院中漫长的白色走廊。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Steven慌张地拍打着Jake的手,但后者只是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朝他“嘘”了几声:“嘘,嘘,嘘,小Steven,我们就快到了。”

    最终,他带着Steven停在了意识最深处的一间房门前,Marc从没允许过Steven独自到达这里,他只是说这片区域“太过危险”。即使透过无色的玻璃,Steven也无法看清屋内的画面,那里只有一片浓稠的漆黑。

    “这是什么?”Steven小声地问着,他隐约能够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氛围,这里和所有他曾接触过的记忆碎片都不一样,也更加……令人感到绝望。

    “Marc的小秘密。”Jake朝着Steven勾了勾嘴角,随后迅速拉开房门,在Steven的背后用力推了一把。Steven一个踉跄,脚下一滑,就尖叫着朝着这片无尽的黑暗坠落了下去,他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Jake朝自己敬了个脱帽礼,用口型对他说道:玩得高兴,宝贝。

    Steven坠入了深渊之中。


    这不是一段记忆,更像是某种情绪,一种像虫卵一样潜伏在皮肤下方,持续跨越了许多年的感情,它实体化作了最为漆黑的黏液,吞噬了一切光线,附着在Steven的肌肤上,触感冰冷彻骨,但又如火一般灼烧着他的神经。他试图尖叫,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黏液涌入了他的喉管,夺走了他的氧气,窒息感降低了他大脑的运作速度,酸涩的味道从胃袋溯源而上,眼泪被虚无的黑暗灼干殆尽。

    这是Steven第一次正面接触到Marc的自毁情结。

    Steven身上还是留有一份不合时宜的天真,在他的潜意识里还会把这一切当作是自己的麻烦,而Marc是那个从天而降的超级英雄。但这是Marc的病,他的确知道Marc或许需要帮助,需要鼓励,但他从未真正意识到Marc的内在究竟已经损毁到了何种境地,Marc向来擅长隐瞒,而Steven又太轻信他了。

    Marc想死。

    一直都是。

    在Khonshu神庙下的那个夜晚,Marc将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显地表现出这份渴求来。但这个念头或许出现得更早,藏得更深,也许从Marc弄丢了自己的弟弟,在那场葬礼上看到母亲怨恨的脸孔时,就已经初次成型了。

    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在隐约地追寻危险与暴力的生活,从军队再到雇佣兵,死亡一直与他如影随形。但这份欲望又不足以强大到让他随便找到一栋高楼主动一跃而下,因为恰恰是他人生中的另一份苦痛拯救了他,他内心巨大的负罪感露出利齿,甚至压抑住了他寻死的念头——因为他觉得自己甚至不配去死。

    甜美的死亡是一份救赎,代表着永恒的平静和安宁,而他是个该死的罪人,他不配得到这项奖品。

    那次未遂的自杀是他终于精神崩溃的象征,而Khonshu给予的漫长折磨则是他的赎罪之旅,因此他自愿成为了奴隶,以求获得更多的痛苦。

    但最残酷的一点却是,正是这种赎罪的念头,彻底剥夺了Marc的最后一丝希望,因为只要他还是Khonshu的化身,他就永远也无法死去,甚至都不被允许受伤。

    可与此同时,他还需要亲手夺去更多人的性命,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这是一种极其不平等的关系。他是谁?他究竟有什么资格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还不需要交出同等的筹码?

    他凭什么被遗忘,又凭什么被原谅?

    越来越重的罪恶感逐渐压垮了Marc的神经,让他开始无意识地追根溯源,他在尝试用尽一生去逃离自己的童年,但可悲的是,他竟然最终还需要回归童年才能找到那个足以挽救自己的答案。因为他是个罪人,他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罪恶感和自我厌恶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只有当母亲的皮带打在他的身上时,肉体的痛苦才足以盖过精神上的无助,令他可以在纯粹的恐惧中放松自己,让他感到一丝扭曲的慰藉与爱。

    他做错了事情,似乎他就该受到惩罚,就该经受痛苦。只有得到了惩罚,他的罪行才会被原谅,他才会被人看见,他才会被爱。

    于是,他的大脑将机体的疼痛与罪恶感的代赎进行了紧密的绑定,给予了他大量的正向反馈,在这份虚假的错觉里,只要他能够获得更多的痛苦,在精神上他就能更加得到解放。Marc像是染上了毒瘾的人一样,死死地抓着这唯一一根蜘蛛之丝,近乎失去理智一样渴求着被施加更多痛苦。

    但Steven又重新出现了,作为Marc灰暗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伤害他分毫。他也试着进行过第二次尝试,答应安全之后他就会彻底消失,把身体留给Steven,自己则彻底走向毁灭。但他失败了,他没办法消失,更没法丢下Steven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于是他开始死命地压抑自己的自毁念头,小心地对待每一次战斗,不把任何痛苦在自己身上久留,生怕会让Steven感知到。

    可这只是恶性循环,他藏得越久,这份黑暗的情绪就会越浓稠,Jake就是全盘承担了这份心情的那个人,他是Marc所有自厌情绪的结合体,他的任务就是负责伤害这具身体,从而解放Marc的欲望。那是自然,Jake也是他们的一个人格,他所做的一切无论看起来多么匪夷所思,最终都还是为了这个系统,为了Marc。他也在试着拯救他们,只不过是通过伤害他们的方式。

    就在Steven觉得自己将要在这份思绪中窒息而亡了的时候,突然有人拽住了他胸口处的衣物,以强硬的力道将他从这片粘稠的黑暗之中硬生生拉了出来。他的双脚重新触及到了地面,几乎立刻就跪了下去,撑着白色的瓷砖地面拼命地咳嗽了起来。Jake在他身后关上房门,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感觉如何?”

    Steven的肺还在渴求着更多氧气,压根说不出话来。还好Jake也并没有真的想让他回答,他歪着头凝视着呛到眼泪直流的Steven,头一次展现出一种近似于严肃的正经神情来:“你应该是Marc的情感保护者,是吧?他的某种带着解药飞来飞去的贴心小天使,起码我是这么听说的。”

    Steven愣愣地仰头望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帮帮他。”Jake抬起鞋跟,踢了踢身后的这扇门,“从这堆垃圾里,救他出来。”


    等到Steven再次在身体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出乎意料的,当他低头检查他们的身体时,发现上面所有的伤口都已经消失了,除了乳酸堆积导致的一些轻微的酸痛感之外,并无大碍。

    Jake治疗了他们。

    Steven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昨夜在精神世界内发生的事情,Jake让他接触到了真相。他明白Marc一直试图将他保护在象牙塔里,但实际上却应该反过来,他才是那个需要保护Marc的人,就像Jake所说的,他需要做些什么。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书桌上的一个缠着丝带的酒红色长条礼盒吸引了他的注意,Steven走过去,看到绸带下压着一张字迹潦草的便签,上面非常简短地写着:For S -J.

    Steven下意识望向房间角落里的镜子,但此刻还没人出现,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他轻轻地扯开丝带,打开了这份礼物,只见在铺着深红绒布的礼物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把黑色的革制散尾鞭。

    哪怕没有接触过这种领域,Steven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红晕逐渐漫上了他的脸颊,但却不是出于旖旎的幻想,而是一种出于不自信的紧张。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寸一寸地,从头到尾抚摸着这根鞭子的每一个细节,努力用自己的大脑记住它,这样在他闭上眼睛后,相同的东西就会出现在他在内部世界的房间里。

    这并不是他喜欢或是擅长的事情,但恐怕却是当下唯一能够在Marc的极端需求和他所希望的安全之间找到的最近的平衡点,Jake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特意卖给他这种东西看。

    想到这里,Steven“啪”地一声用力扣上了盖子,像做贼一样飞速将这个盒子藏到了书架的最高处,随后匆匆扯过背包,出门上班去了。


    Steven并没有等上太久,毕竟Marc也还是月光骑士,在Jake不出来的时间里,他还需要去完成Khonshu的任务。Steven不在那里,他并没有看到全部的过程,等他意识共存的时候,已经是Jake在处理满地的尸体了。在地上的血泊中看到Steven的影子后,Jake耸了一下肩,似乎是在说“不是我杀的”,随后他对着Steven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回去找Marc。

    Steven深吸了一口气,把Jake独自留在了外界,自己则退回到内部,朝Marc的房间走去。那把散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用左手紧紧地攥着它,把它藏在背后,同时抬起右手轻轻敲了敲Marc房间的门。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而且大多会出现在Marc杀完人后的几天内,他会把自己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就连Steven也不行。但在那之后,Marc就会和往常一样出现,十分正常地向Steven问好。过去的Steven一直以为Marc只是心情不好,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静一静而已。

    “Marc?”Steven用非常柔软的声音轻轻唤着对方的名字,“你在吗?”

    房间内似乎传出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随后是Marc粗重的呼吸声,他的嗓音听起来很有攻击性:“离开,Steven!离我远点!别进来!”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你,Marc,你必须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你受伤了吗?”Steven并没有被Marc吓走,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我要进去了,Marc,让我看看你。”

    Marc似乎骂了句什么,但Steven无视了他的意见,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熟悉的房间现在已经变得一团糟了,家具、桌子被推翻,被折断椅子扔在角落里。Marc的面前是一面已经破碎的全身镜,爬满了捶击后残留的蛛网纹,地上大量玻璃碎片的锐边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在墙上同样有一个微微下陷的坑,也一样蹭满了血痕,可见Marc一直反复在用自己的拳头猛击墙壁。Steven眼尖地看到了他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手,发现他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的指节,甚至隐约能在其中看到白骨,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指节流下来,洇湿了脚下的地毯。

    “Marc!”Steven的声音立刻就拔高了好几度,几乎是颤抖着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他不喜欢看到Marc受伤,更不喜欢目睹他自残,这会让他的胸口疼到喘不过气来。

    “……我说过叫你不要进来,Steven。”Marc的情绪显然还处在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恼怒、心虚、后悔和自暴自弃的色彩混合在一起,沸腾在他的眼瞳深处,几乎要灼伤Steven的心脏。

    Steven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疼痛将他的意识唤回到眼前的现实。他快速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需要坚强,他必须要冷静下来,因为他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能够迅速疏解自己情绪的人,也是唯一坚韧到足以承担这份能力的人。

    他本能地想质问Marc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于是他关上了身后的门,慢慢地向Marc走了过去:“你可以交给我,好吗,Marc?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Marc站在满地凌乱的血迹和杂物之中,显得十分无助和脆弱,他有些恍惚地望向Steven,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样。

    “你……”Steven尽量收起自己的口音,换成了一种更偏向标准英音的咬字,他停顿了片刻,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随后他轻轻地问完了这句话,“你想要我惩罚你吗,Marc?”

    听到这个词,Marc的睫毛颤了一下,他用有点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Steven看,但在那之中混杂了十分复杂的情感,Steven分不清那究竟是慌乱还是期待。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回响着Marc粗重的喘气声,终于,在一阵漫长的沉默后,Marc将视线落在了地上,非常微小地点了下头。

    “好的。”Steven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板起脸来,在脑中回忆着这些天他所浏览的无数资料和指导教程,他微微松开左手的手指,让背后的鞭尾随重力落下,好让Marc看见它。随后他向侧面走了两步,站在了床尾处,命令道:“过来,跪下。”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就当Steven以为自己失败了的时候,Marc动了。他的动作因为紧张而显得十分僵硬,但他还是走到了Steven的身前,安静地扶着膝盖,跪了下去。

    Steven轻轻地抽了一口气,但很快被他克制住了。他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在Marc的身上确实存在着一种对命令本能的服从性,当Khonshu对他下令时,他哪怕再不情愿也会照做,当Layla命令他时,他也会反过来听从,但对着他自己,这可能还是第一次。

    “……脱掉衣服。”Steven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非常想要逃跑,或是不去看Marc,但他不能。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他想要帮助Marc,所以他不能退缩。

    他强迫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Marc的表情看,即时捕获对方脸上每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以此来判断Marc当下的情绪状态,以及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Marc微微垂着头,原本向后梳得很整齐的碎发此刻全部零碎地垂在前额上。他的视线落在Steven的脚背上,默默地抬起手,脱下了上衣,丢在那堆沾着血的镜片碎屑上,袒露出自己棕褐色的上半身。

    “趴在这里。”Steven指了指床尾沿,于是Marc调转身体,扶住了床沿,他的背肌由于发力而绷紧隆起,凸显出清晰的肌肉曲线。Steven的手抖了抖,随后将散鞭换到了右手上,平举到Marc的脊背上方。散落的鞭尾垂落在Marc的身上,Steven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短暂地停滞了片刻。

    “从现在起,我会鞭打你,Marc,作为交换你所作所为的代价。”Steven小心地避开了“罪行”或“惩罚”之类的词汇,因为他并不觉得它们需要和Marc联系在一起,他本以为自己会在中途噎住,但意料之外的,他只结巴了一次,“我需要你自己来计数,好吗?如果你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多,就继续数下去,我会给你。但如果你觉得足够了,我们需要一个安全词,呃,就说……goldfish(金鱼)。明白了吗?”

    “………Yes.”Marc低声回答道,“please.”

    Steven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正在剧烈地颤抖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对Marc做出任何伤害性的动作,但他必须继续。Marc已经对他展现了极度的信任,才会无条件地把自己全身心地交到他的手里,如果他在这里退缩了,或是做出任何敷衍的举动,没有全力以赴,那才是对Marc的背叛和伤害。

    于是他屏住呼吸,将手臂举高,微微停顿了一下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重重地挥了下去。

    和其他两个人格比起来,Steven的力气并不算大,但当皮革流苏接触到背部的皮肤时,还是发出了意料之外响亮的抽打声,手工制成的鞭尾略显粗糙,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带着刺痛和瘙痒的淡色红痕。Marc的肩胛骨随之向内收缩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他喘了一口气,用只有Steven能听到的音量说:“……一。”

    在得到Marc正面的反馈后,Steven略微放下了心,他转动了一下手腕,将鞭子握得更牢一些,在刚刚落鞭对称的位置上,挥下了下一鞭。

    “……二。”

   从这个角度,Steven看不见Marc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口中逐渐增加的数字,看到对方在床尾板上逐渐收紧的手指。他全神贯注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严格注意着落鞭的位置,避开皮肤薄弱容易受伤的部位,更多选择有更多肌肉缓冲的位置,并且不让下一次的抽打落在和上一次相同的位置上,来给予身体更多的缓冲适应时间。

    但随着次数的累积,Marc的皮肤不可避免地开始微肿起来,散乱的鞭痕在他背上交错烙印,几乎覆盖了每一寸区域,毛细血管的轻微出血留下了大片红色的痕迹,充血让他的皮肤开始发烫,变得更加敏感,哪怕是散尾轻微的触碰都会带来战栗般酥麻的刺痛感,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要刺破皮肤,留下血痕了。

    Steven几乎无法直视自己造成的混乱,他每一鞭之间的间隔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每次都要反复进行深呼吸,来克制抖个不停的手腕。他的卷发也已经散开,汗水沿着发梢滴落在Marc的背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率是否已经超出正常值,但他觉得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头晕眼花,濒临窒息,只能挣扎着控制胸腔起伏,努力把氧气挤进肺里。但他还不能停止,因为Marc还没有停下。

    三十……四十……五十……即使如此,Marc也还是死死地掐着床板,一动不动,在喘息的间隙里用低沉的嗓音继续报出下一个数字,一如他将人生中全部的苦难尽数一饮而尽,甚至还在蹒跚着跪在沙地上前行以祈求更多。

    “…………goldfish。”

    突然,一声带着颤音的安全词被念了出来,鞭打的声音也停下了。Marc的眉毛微微动了动,他有些茫然和惊讶地抬起头,因为这不是他喊的。

    是Steven。

    后背火辣辣地刺痛着,Marc先是小幅度地移动了一下手臂,在适应后立刻扭头去查看Steven的情况。只看到散鞭落在Steven的脚边,而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双手,寻求安全感一样地将手指缩进了宽松的袖口里,短促地呼吸着跪了下来,和Marc面对面。他一直在小幅度地摇着头,眼圈由于强忍着泪水而略微泛红,但他夹带着的哭音已经暴露了他。

    “我很抱歉,Marc,我很抱歉……”Marc关心的视线像是打开了制动器一样,让Steven的泪水喷涌而出,他轻轻地抽噎着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能……我没法再继续下去了……对不起,Marc……我、我……”

    “嘿!嘿!Steven!看着我!”Steven的声音像是一道魔咒一样,把Marc从之前那种近似梦游一样的浑噩状态里拉了回来,他立刻张开双臂将Steven揽进了自己怀里,摸着他的头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聆听着自己有力的心跳,“别道歉,你永远不需要对我道歉,好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非常感激,老天啊,Steven,你真的…真的非常好……”

    Steven吸了吸鼻子,仰起头来,眨巴着眼睛望向Marc,脸颊因为抽泣和被夸奖而挂上了双份的红晕:“真、真的吗?”

    “是的,你做得非常棒。”Marc低下头,在Steven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跪坐下去蜷起身体,手从Steven的肩上逐渐滑落到腰间,死死扯着他背后的衣物,“我才是那个需要道歉的人,我真的很对不起你,Steven,我怎么能……怎么能逼你做出这种事情……天啊,我甚至伤害了你,在所有那些事情之后……对不起,Steven,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全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Marc像是坏掉了一样反复重复着“对不起”这个词,同时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扯着Steven的腰不放,只是在不停地道着歉。在那个瞬间,Steven不知道他是在向自己道歉,还是在向今夜被他伤害过的人道歉,亦或是在对着记忆里那场葬礼上的母亲,对着他年幼的弟弟道歉。

    Marc紧紧地抓着Steven,就像多年前他蜷缩在Khonshu的神像下时一样。Steven就是Marc的神,是他唯一的信仰,他渴求神明给予的惩罚,甘愿在厉火下洗刷自己的罪孽,他向他的神祷告,向他的神忏悔,只求能够得到一丝慰藉。

    “Marc,Marc,听我说,已经过去了,全都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什么是你的错,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在你的身边,像这样抱着你,重复这一点直到你相信。”Steven抱着Marc的头,在他的发顶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他一直用温柔的嗓音反复呼唤着Marc的名字,直到Marc被从那团黑暗中再次拉回到他身边。

    “我会替你惩罚你,也会替你原谅你,因为我爱你。”

    说着,Steven慢慢托起Marc的头,突然发现他竟然也哭过了,反而忍不住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看看我们!Jake绝对会笑话我们的。”

    Marc成功地被这句话逗乐了,他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呼吸,终于逐渐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Steven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他一下,在确认Marc已经没事了之后,才撅起嘴来,用像撒娇一样的口音小事抱怨起来:“……我简直感觉自己像是彼拉多*一样。”

(* 圣经故事里,作为审判耶稣的总督,迫于宗教压力不情愿地对耶稣施加了刑罚,在JCS中有经典的鞭打耶稣39下)

    Marc扯了扯嘴角,揉了揉Steven的头发:“可我不是耶稣。”

    “没错,所以你不需要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事情。”Steven很严肃地盯着他看,“好吗,Marc?你不是一个人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和你一同承担的,所以不要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我要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Marc缓慢但坚定地点了点头,这样Steven又笑了起来,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对了,我差点忘了!呃,我放到哪里了?啊!我找到了!”

    随后他举着一瓶身体乳走了回来,示意Marc转过身去:“我得在你身上抹点这个,不然明天会受伤的。”

    “我们在内部世界,不会受伤的。”虽然Marc这样解释了,但Steven还是十分坚持,不容Marc有半点拒绝的念头。后者索性也放弃了挣扎,乖乖趴过身去让Steven给自己做事后处理。Steven一边细心地用冰凉的乳膏涂抹着Marc背上每一处红肿的痕迹,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知道我很爱你,对吧,Marc?”

    “嗯?”Marc有些意外地半回过头去,“当然,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只是……想再告诉你一次。”Steven吸了吸鼻子,闷着声继续说,“当然,我也不是想自大地觉得这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好像这能引起什么不同一样,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如果以后你还会有感觉……十分孤独的时候,起码要想起来还有我爱着你,我和Jake,我们都是,好吗?”

    “我记住了,”Marc轻轻地回答,“而我也爱你,Steven。”


    第二天,生活又回归了往常的节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Steven和Marc也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过之前的事情,就连Steven自己都快要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境。

    但有些事情还是变得不同了,比如Jake。从那之后,Jake就再也没再故意伤害过他们的身体,反而逐渐开始保护起他们来,尽管他在执勤时还是一样心狠手辣,但每次都会在对方找到动手的机会之前解决掉他们,然后愉快地吹着口哨开车回家。

    Steven也曾一个人再次回到那间房屋前查看过,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一片黑暗,但Steven总觉得那种暗沉的颜色比起之前变得明亮了几分,他说不准这是事实,还是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但他们的确在逐渐变好,他也是,Marc也是,Jake也是,作为独立的人,同时也是作为一个系统。

    归根结底,或许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END.

试着描绘了BDSM关系中涉及精神联结、情绪疏导、心理慰藉和情感救赎的一面,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点有关这个领域的新认知hh,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认为最理想的DS/SM其实是极致纯爱来着

本来想用戒尺或藤条,这个痕迹才比较好看,会更痛而且具有惩戒隐喻,但考虑到Steven心软又是新手,就换成了入门级别而且好看的散鞭,但其实这款并不太疼也不怎么留痕,其实按Marc的身体素质可以随便抽完全不需要担心www(文内为了服务剧情放大了实际效果,就当精神世界没有限制好了)

说不定下次Jake就要给Steven递蛇鞭或者数据线了(Marc:你想搞死我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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