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霞子🤍🤍⚰️

社恐INFJ4w5,铁血混邪杂食欧美人,漫威养老全员+反派控
lof可随便日,提问箱长期开放点梗

【地狱客栈 | voxval】虚伪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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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乞讨一下免费粮票(:з っ )っ

设定:直播“not dating”的衍生,来搞点早期阶段动心却不自知的嘴硬男,俩个一生要强的dom互相试探拉扯

CP:voxval,含大量Vees家庭向互动

预警:OOC,对蛾子的翅膀有很怪的生科人xp私设,被tag里神仙太太们的神仙正剧向喂得很饱,当即羞愧改邪归正建设一下正经东西……


1.

    “啧。”

    当最后一具尸体倒下后,Vox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咂了下舌,拧着眉低头检查着自己被子弹射穿的西装下摆,低声骂了句什么。在他身边,Valentino正抬起自己的黑色漆皮高跟长筒靴,将鞋跟踩在某个幸运的还剩一口气的家伙头上,俯下身去风情万种地朝他的脸上呼了一口红烟,随即便无情地用力踩碎了对方的脑袋。

    Vox指尖的高压电流还在跃动,胸腔中的电子心脏剧烈地泵跳着,传递着这具身体的兴奋。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场景,同合作对象一起意外遭遇复仇火拼可不是Vox计划的完美协作关系。多数时间他们都习惯于在背后操纵提线,而不是亲身下至战场中手染鲜血,更不必提如果在战斗中有一方负伤,剩下的那名“合作对象”究竟会不会当场同床异梦,心生他念。无论如何,Vox都希望能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但Valentino表现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完美,他美得像是会被有钱人摆在壁炉架上禁止触碰的精致易碎水晶球,可实际上,他并不是需要人来保护的娇弱公主。在战斗中他能迅速变得十分冷血,甚至可以称得上嗜血,双眼的颜色会从原本的艳红转至更加明亮和兴奋的血色。他的心情也在每秒间不断变换,微笑时会攻击痛感最强的非致死处并打残手脚,愉快地看着敌人扭曲的肢体在地上蠕动至逐渐失血致死;觉得无趣时会直接瞄射眉心和心脏;厌恶时则是对着脸部连续扣动扳机,直到彻底摧毁对方的五官为止。

    拜他所赐,整条小巷现在满墙遍地都是飞溅的血迹,围在他自己身上的疏水翅鳞倒是如同连环杀人魔使用的雨披一般保护了他滴血不沾,圣洁得像个刚祷告完的修女,仅在脸上和白色的绒毛部分染上了一点红色的污渍,不细看时甚至如同自带的红色桃心花纹一般自然迷人。

    Vox抬手扇走面前漂浮着的红色烟雾,在脑中思索着要怎么善后处理这些敌人,以及送给他们的首领怎样的死刑。就在他沉思的时候,Valentino已经扭着腰肢来到了他身边,微弯下腰来贴近他,触须若即若离地蹭着屏幕的边缘,像冒犯又似调情。他吐出了自己长长的舌尖,红色的涎水滴落进脚下的血泊之中,笑容和语气都呈现一种讨好式的娇柔。但这种讨好绝不是低人一等的,更像是用来诱鱼上钩的饲料,鮟鱇鱼的拟饵,夜诱灯捕的紫光。

    “Voxxy~”Vox听见对方用带着黏腻鼻息的口音唤着自己的名字,“这还挺性感的,你不觉得吗?”

    Vox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是杀人的部分,还是胜利的部分,亦或是两人首次被迫并肩作战的部分。但具体正确答案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Valentino用一根手指暗示性地抬了下Vox的屏幕底端,眯着眼睛歪了歪头:“想跟我接吻吗,亲爱的?”

    Vox不置可否,剧烈的战斗确实让他的身体正处于兴奋状态,血液在不受控制地向下涌去。但这并不足以让Vox忽视Valentino习惯性耍的小手段,他总是将自己的命令或需求以问句的形式抛给对方来作选择,给予对象一种虚假的主导权,诱骗你产生自己正在控制他的错觉。这是他从服务行业里带出来的坏毛病,虽然偶尔会让Vox感到不爽,但总归无伤大雅。

    一般来说,无论男女,Vox从不跟合作对象上床,尤其是长期商业伙伴。虽说他自己能够把性跟爱分得很开,但总归会有识不清的人放任意外发生,擅自对他产生幻想又兀自心碎怨恨,而Vox不会允许任何潜在的感情意外影响他的事业发展。但Valentino是个美妙的特例,他本身就是个娼妓,全地狱最知名的男婊子,总是将满口情爱以两种语言甜蜜地挂在嘴边,内里却比谁都要薄凉,哪怕现在已经隐退坐上了皮条客的位置也是一样。如果有任何人适合一场纯粹发泄式的性爱而不会牵扯到其他多余的感情问题,Valentino绝对是个安全的最佳选项。

    更何况——他的技术很好,来一发绝对不吃亏。

    或许这就是Vox没能及时阻止对方的原因,Valentino同他周身的红烟一般难缠地贴了上来,舌尖肆无忌惮滑过他的屏幕,Vox不得不及时张开嘴以防止对方继续漫无目的地纠缠下去导致他的散热孔进水。他们吻上了,作为泄欲的开头着实有些奇怪,但谁又能怪罪他们踩在一地四分五裂的尸体上于血腥气味中冲动地渴求彼此的体温呢?正如Valentino所说的——确实这很辣。

    Vox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拉扯回家的了,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方便的传送技能无法携带伴侣。等他再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撞开门进入了Valentino的工作室,舌头和双手依旧黏在对方身上,无暇四顾。拍摄棚中目前空无一人,只剩无数无人看管的摄影机围绕在各种不同风格的国王尺寸床榻周围,Valentino随手将他牵到一张桃心形状的床前,搂着他的脖子一起向后仰倒进凌乱的床单里,四周鼻息间还残留着他的员工们在此工作时所留下的欢爱气味,潮热又露骨。

    要是平时的Vox定然会唾弃这些,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但此刻他被占用了大量内存的脑中只缠绕着一个念头:这条床单的颜色该死的真衬Valentino。

    Vox一手将Valentino按在床垫上,另一只手摸索着想要脱下对方身上贴身包裹着的红色毛领大衣,却怎么都不得要领,一时间居然窘迫得像个初夜时解不开恋人内衣钩扣的毛头小子。Valentino发出了一连串好听的笑声,他扶着Vox的肩膀将他翻下去,跪坐在他腿间,举起一根手指贴在自己的唇前,轻轻地“嘘”了一下。

    下一秒,原本的大衣突然向两侧展开,化作了一对遮天蔽日的艳红色蝶翼,在房间内愈发浓密的红雾中泛着摄人心魄的结构色,内侧暗红色的心状眼斑炫目如同催眠图纹。Vox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Valentino在他面前主动暴露自己的翅膀——他美好的弱点,他脆弱的部分。Vox的手指无意识地加重了力度,尖锐的指尖几乎要嵌入对方大腿的肌肤,勾破了渔网袜的吊带。

    “你怎么说,Amorcito?”Valentino蛊惑性地用指尖在Vox的大腿内侧试探着打圈,“我有自信能让你爽上天,宝贝,如果你允许我——”

    Vox面无表情地用动作否决了Valentino越界的提案,这婊子想都别想,他扯住Valentino脖领处的绒毛用力一拽,粗暴地按着他的头向下压去,提醒他老老实实用自己的那张嘴去做些真正该做的事情。Valentino也不恼怒,从善如流地轻笑着趴了下去,解开Vox的腰带,吐出长舌缠了上去。鳞翅目独有的狭长式口器一圈一圈地绕上茎杆,像是在采食花蜜,红色的液态费洛蒙沿着他未合拢的嘴角催情式地大量滴落,混合着荧光蓝色的仿生机液汇聚在床单上,弄出一地狼藉。

    即使Valentino的尖锐牙齿令他无法合拢嘴唇吸吮,但那条长舌头配合着四只手也依旧让Vox爽得要命,他一边感慨一边咒骂着Valentino在无数次实战中千锤百炼出来的极致技术,并后悔自己究竟为什么没早一点这么做。

    但Valentino永远是Valentino,若是能老老实实任人摆布便也不是他了,哪怕嘴上忙得很,他的那几只手依然不老实地试图朝Vox的身后摸去。Vox敏锐地注意到了他刻意的挑衅,掐着Valentino脖子的手打出一道电流,引得身下人惊叫了一声。Valentino乖乖收回手,皱起眉用娇媚的埋怨姿态捂住自己被电红的皮肤,抬眼去看他:“Voxxy~很痛耶,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别装了,下贱婊子。”Vox毫不留情地勾起他胸前的细链,朝自己的方向狠狠扯了一下,“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哦……甜心。”Valentino立刻收起了之前那副虚假的娇柔作态,压低嗓音吃吃地笑了起来,顺势爬近他的身体,“你太了解我了。”

    Vox居高临下地漠视着Valentino似乎无论对他做什么都能够良好接受的态度,欲望和怒火同时在内心交织着,他忍不住想象究竟是谁曾在床上对他做出过类似的事情,以至于那些虐待的暴行最终开花结果,调教出了Valentino如今的扭曲性格。最终愤怒占了上风——或者说性欲本身就是一种蓬勃的怒意——让Vox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施虐欲,甚至想就这样将Valentino掐死在他手中。他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真是个荡妇”,一边用力掐住Valentino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腿上来。

    他又吻了他。这次他在对方口中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但Vox并不在意。

    对于一场单纯的约炮来说,这前戏确实有些太长了,长到了甚至有些浪漫的地步,但Vox得到了他的回报。他发现当Valentino彻底放松时会半闭着双眼被吻得意乱情迷,这时他柔软的触须会轻轻颤动,背后垂下的翅膀也会无意识地小幅度扇动。这几乎是个可爱的小习惯,注意到这点让Vox感到欣喜若狂,因为这将是独属于他的秘密。

    Vox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捏住Valentino脆弱的蝶翼边缘,轻轻一捻,指肚上便沾满了细碎的鳞粉。他不受控制地想象着如果自己将这些鳞片全部剥离,只留下底层透明的虫翼后,那双透纱般的薄翅贴合着Valentino的肌肤却无法遮蔽他身体的画面,忍不住血脉喷张起来,一下子丧失了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爪尖终于还是刺穿了Valentino的皮肤,红色的鲜血沿着大腿淌了下来,融进了汗水之中。

    但血液对于Valentino来说只是催情剂,他也随之狂热地动情起来,将Vox推倒骑在他身上,如同扑向火堆的飞蛾,六肢并用缠绕上树枝,任由火焰吞没自己。

    他们两个都失了分寸,这个全然开放的场地竟然蒙蔽了两位领主的意识,给予了一种他们在对方怀中不能感到更加安全的致命错觉,以至于在本能剧烈的冲动催促下,他们都放纵了自己压抑或隐藏着的强烈控制欲。Valentino释放了大量足以令人缺氧窒息的红色催情毒雾,淹没了他们两人,而Vox的左眼飞速跃动着催眠的花纹,他们都试图用自己最为擅长的手段控制着对方更加情动,更为自己痴迷癫狂。

    他们都成功了,两人都在情欲的浪潮中变得更加忘我,全然已经忘记了Vox并无法闻到Valentino的费洛蒙,而Valentino也看不清Vox的催眠术,他们只是在单纯地因为对方的存在而感到兴奋而已。

    Vox全程都死死地掐着Valentino的腰,不允许他离开自己分毫。在最后的时刻,如同戏剧中落幕前的最终高潮,Valentino的上半身向后仰去,拱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背后的双翅骤然张开,如同一朵糜烂甜腻的爱欲之花。Vox以几乎令他骨折的力度向前压着Valentino的腰窝,将头贴埋在他的胸前,同时打开了床铺周围所有的聚光灯和摄影机。

    一瞬间,炫目的灯影全部聚焦投射在Valentino身上,让他浸着汗水的皮肤同蝶翼一起闪闪发光,像在舞台上做最终旋转的首席芭蕾舞演员,而全世界的观众都瞩目在他身上。他张着嘴唇,吐着舌尖,看起来像个全世界最性感和美艳的明星,而那就是Valentino在Vox眼中的样子——一个由离经叛道的谎言编制而成的、值得世间所有的爱与关注和一切美好奢华事物的天生巨星。


2.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食髓知味,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便一直断断续续地延续了下来,哪怕在Velvette加入后也是一样。每次欢爱后的清晨,Valentino都会裹着复古拖摆晨袍蜷缩在休息室的贵妃榻上,叼着烟杆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而Vox喜欢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举着一杯咖啡专注地欣赏安静时的Valentino。此时的他褪去了平日里的狂躁与轻挑,身上融合着疏离与落寞,甚至还有些脆弱感,宛如一个华贵的装饰品。

    神明将他的躯体化作了世间最为引人厌恶的物种之一,却又给予了他最为性感撩人的灵魂,以至于即便是这副类昆虫的节肢躯体也无法阻碍他如同毒药般辛辣浓烈的魅力。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Vox可以算作一个无神论者,因为宗教只是他手中操纵大众的武器,信仰是可以变现的利润和能够轻易指导的暴力,他在前世早已亲自编织过太多类似绚烂的神谕,收割走投无路者奉上神坛的迷茫灵魂。但每当他注视着Valentino的时候,Vox偶尔会恍惚到怀疑上帝是否真实存在,因为没有任何自然的奇迹能够缔造这般完美的造物。

    Valentino太美了,美到了近乎空洞的地步,以至于总有肤浅的人将他看做花瓶,当做3V中最无用的短板,认为仅靠Vox和Velvette就足以支撑整个新兴产业,Valentino只是个不想便宜了他人的添头,或是俩人一时兴起收养的戏子和宠物。

    但他们都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才是人类最基本的几大原始欲望之一。早在书籍、广播、电视和网络出现之前,性就已经存在了,它从伊甸园中发源,经由上帝之手缔造,是人类灵魂中最深刻的纹章之一。无论是听广播的人,还是看电视的人,在夜幕降临之后,他们全都离不开性爱。

    Vox的科技产品聚焦定位在地狱的中产阶级及上流社会中,那些具有一定自由消费力的人群身上,他们有时间回到家中悠闲地收看一整集电视剧,或是在街上瞥到广告后走入门店一掷千金。

    Velvette扫荡所有死于互联网时代后的新生灵魂,牢牢掌控他们下地狱后最初所能接受到的信息源,以一种印随效应套取信任感,按照自己的需求塑造新生代罪人眼中的世界观。

    而Valentino,才是那个手握的基础盘最大的人,所有那些沉溺在地狱底层泥潭中的失败烂人,那些走投无路的、穷苦绝望的灵魂,一半成了他的客人,一半成了他的员工。那些大量徘徊在社会底层,朝不保夕,没有固定居所又买不起电子设备的失败者们:浑身油腻的卡车司机,指缝脏乱的建筑工人……他们对于高科技的生活和绚烂的时尚毫无乐趣,唯一熟知的娱乐方式便是酒精和性爱,如果兜里有五美元,比起买一顿三明治,他们更宁愿把这票子塞进脱衣舞娘的胸罩里。

    而这些,全都是Valentino的。

    他可以与广播剧结合,可以与电视录影带结合,可以与流媒体结合,可以与社交媒体结合。他永不落伍,永不消亡,永远不会失去市场。

    他们三个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密密麻麻地编织出一张从精神层面操纵着全地狱罪人的蛛网,底层欲望、中坚技术与顶部宣传,共同凝聚为一座通天的3V塔,而这座尖塔的名字叫做人性。

    “耶稣啊,你们两个!”

    Velvette的声音打断了Vox的沉思,他抿着咖啡回过头去,和Valentino一起望向刚刚起床的姑娘。这名格外有商业头脑的女孩才刚死不久,以至于活着时使用的口癖还没那么容易改得过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多罪人哪怕死上了数十年也依旧习惯在感叹时念上几句上帝,当然Vox就没有这种烦恼,反正他在活着的时候也不经常提到基督的名号)。Vox对着她举了举杯子:“早上好,Velvette,地狱的清晨感觉如何?还习惯吗?”

    但Velvette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姑娘敏锐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跳了跳,随后挑高了一侧的眉毛:“你们是在约会吗?”

    “什么?!当然不!!!

    “呃呕,niña (little girl),你疯了吗?”

    两道反驳声不分先后地响起,Vox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十分紧张,像是开机后才发现自己忘了稿子,有一瞬间他甚至不敢直视Velvette的眼睛,幸好还是凭借着多年的主持经验稳住了,他僵硬地扯高嘴角:“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

    Velvette看着Valentino自然地坐在Vox的身边,抬起双腿横放在Vox的大腿上,一双手臂搭住沙发的靠背,一只手从Vox手中接过他的马克杯直接喝了一口。Vox则全程注视着他,并习惯性地用指节替他擦了下嘴角,扶住他的大腿以防滑落。年轻的姑娘抱住自己的手臂,讽刺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语气尖酸刻薄:“哦,没什么,只是我在发癫而已。很显然,我瞎了!

    说着,Velvette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转过身去,举高屏幕调出自拍模式,将自己和身后的两人一起圈入框内,比着“耶”拍下了一张照片。

    “你在做什么,甜心?”Vox虽然警惕地盯着她的动作,但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你知道私人照片不能放到公众平台上对吧?”

    “哦,别担心,老人家,我比你懂。不然你以为你俩的社交账号是谁在运营?”Velvette头也没回,指尖灵巧地点了几下,便建立了一个新的小号,名为“V♡V_v”,并将账号权限设置为私人隐藏,同时将刚刚的自拍传了上去,“我只是在准备一些东西。”

    “准备什么?”

    Vox的询问这次没有得到任何答案,Velvette自然也不会现在就告诉他她打算每天都像这样拍下一点他们的互动,从客观角度好好记录一下事情的真相,这样等到这两个不知是嘴硬还是迟钝的家伙终于决定结婚时——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一百多年之后,反正罪人有着无限的生命——她就可以拿出里面所有的照片制成一本合集相册,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拍在他们脸上,并且附赠上一句“我早就说过了!You motherfuckers!!!


3.

    Vox很少会出现在Valentino工作的现场,他对合作伙伴的工作能力和审美造诣拥有极大的信心,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完全不会出现。最近刚刚经历过大清扫,他手下的几个电视明星纷纷陨落,整体节目单需要彻底重调,自然也影响到了Valentino那边负责的夜间付费节目,他需要去找他敲定一下细节,或许顺便再约他去共进一顿午餐,他刚好预定了一家高级餐厅的位置,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但当Vox从片场的设备中直接转移出来之后,却发现Valentino似乎正忙得很。大清扫对贫民窟的影响尤为严重,服务行业本就日新月异,更新换代频繁,人员流动对于Valentino来说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如说反倒是满足顾客新鲜口味的好时机。每年这时都有被吓破了胆的罪人前来寻求他的庇护,一纸合约换一个在3V塔里的员工宿舍位置,起码要比街头的硬纸板和旧报纸听起来安全得多。

    此刻Valentino就被几名年轻的新人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讲着些什么,刚入行的新肉总是还未了解到行业的真相,对他们的领头犬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尤其是当对方还是Valentino这种天生的大众情人时。新鲜劲还没过去的Valentino也暂且不会主动打破这点,他享受着被追捧和崇拜的感觉,如同操纵傀儡一般诱骗着对方的爱意,他的几只手分别搂在一名女孩的腰上和搭在一名男孩的胯间,还有一只扶在一名壮汉的胸肌上,眼波带情,语调婉转而温柔——如果Valentino真的想,他几乎能让所有人都爱上他。

    Vox被晾在一旁,冷眼旁观着Valentino的表演,主动开口的欲望逐渐被消磨干净,他手中的时间表已经被攥揉至几近破碎。终于,他背过身去,重新消失在了电缆之中,就如同从没来过一般。

    几秒钟后,Velvette从Vox手里捏过那张皱皱巴巴的纸,眯着眼努力试图从中看清自己时尚综艺的时间安排:“我发誓,Vox,如果你刚用这张纸撸过管,我就会让你把它吃下去——用你的屁股!”

    “我也很高兴你对新时间表没有任何意见。”Vox愉悦地勾着嘴角,当周围有外人在时他总是会保持良好的品牌形象,就像被镜头对准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一样,随时兴致勃勃。但Velvette只扫了他一眼就瞧出了端倪,打手势示意所有人现在立刻滚出去。当最后一个无关人士离场后,Vox的嘴角立刻垮了下来:“谢了,亲爱的,起码你比某个只知道调情的混蛋更有眼力见,我很感激。”

    “他又怎么了?”Velvette都不用问就知道Vox指的是谁,“你们的约会不顺利吗?我看你订了餐厅。”

    Vox面色不善地从她手里收回那张纸,单眼威胁性地闪了闪:“我们不dating,我们只fucking,这之间有很大的区别。”

    “无所谓你怎么说,我又他妈的不在乎。”Velvette心情很好地搂过臭着脸的Vox拍了一张自拍,发上私密账户,“反正约不到人的人又不是我。”

    Vox似乎想要发怒,但又找不到什么合理化的借口,索性一甩手再次传送离开了。


4.

    “Vox为什么还在弄他那该死的直播?!这都已经十八个小时了!足够我把整个五芒星城里所有鸡吧超过八英寸(注. 约20cm)的男人全都操上一遍了!”

    当Valentino一脚踹开衣帽间的推拉门时,Velvette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对比三对耳环,她身上穿着一套露背礼服,中央开叉的长裙摆下是更符合她性格的中性长裤。Valentino看到后,几乎没什么间隔地就从发怒的状态中又切换了出来,放缓了语气,不过还是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你要出去?”

    “我的时尚晚宴,Val,我是组织者,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三百多次了。”Velvette也没回头,甚至都没从镜子里多瞥Valentino一眼,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Valentino拉长声音“哼”了一声,随后叼住烟杆,走过来弯折下腰捧起她的长发,含糊不清地问:“你要做什么样的发型?”

    “分成三缕先编起来,然后做成团形盘发,偏左侧一点,把右边的刘海留下来。”Velvette早有计划,清晰地指挥着Valentino,“谢了亲爱的,自己梳起来总是有些麻烦,尤其是当这里只有单面镜的时候。究竟为什么这么大的塔里竟然连一张三面镜都没有?!我想看看自己的头脑勺还得用刀把它剃下来吗!”

    “这个嘛——”Valentino用另一只手掐灭烟头,丢到边上恭候着的Kitty脸上,防止烟灰燎到好姑娘的头发,“我和Vox都用不到,如果你想要,今晚回来前我就派人给你安好。”

    “哦,你最好了,甜心爹地!亲亲~”Velvette难得笑起来像个甜甜的小女孩,双手放在膝盖上向后一靠,倚在Valentino的绒毛里,听话地踢着腿等着他帮自己编头发,“不过我很确定你生前绝对有着最美的秀发,至于Vox,或许他从死前就已经开始秃顶了。”

    “哦,蜜糖娃娃,我也这么觉得。”Valentino露出了一个恶劣的微笑,和Velvette从镜中对视一眼,共同为这个Vox的坏话窃笑起来。他尖锐的手指穿过Velvette的发丝,竟然非常灵巧地没有弄痛她一点,而且不得不说,当你有四只手时,同时编两根辫子也不再是什么难题。很快,Valentino就帮Velvette弄好了发型,甚至还自由发挥了一点让它更加搭配这套造型,脑后偏侧垂下的几缕细拳击辫让她看起来更具力量感,娇小美丽却又强大到无法被忽视。

    Velvette满意地反复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看起来好极了,或许我们应该多玩几次这种芭比娃娃游戏。”

    “我很确定,我的姑娘。”Valentino依旧微笑着,但听起来心不在焉。Velvette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双手叉腰回过身来:“好吧,你继续说吧,Vox怎么了?”

    “那个狗娘养的贱人!!”Valentino立刻无缝衔接回了之前的状态中,愤怒地握紧了四只拳头,身后的翅膀振动摩擦着发出恼怒的吱吱声。

    “那个贱人又干了什么?”Velvette从胸罩里掏出手机,检查了一下时间是否还足够她赶往会场,她可以为了Valentino留到最后一刻。Valentino抱起两对手臂,言简意赅:“我今晚需要一些什么人来操,而他一直把自己关在那个该死的直播间里!你能相信吗?!”

    Velvette沉默了片刻,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勾起嘴角来,转向Valentino:“你有一整个五芒星城的人可以选,为什么非要吊死在Vox身上?换个人约不就行了?”

    Valentino重新掏出烟杆来点燃,举在远离Velvette那侧的手里:“没有为什么。我今天懒得动,而我只允许Vox在我上面(top me)。”

    “哦,得了吧。”Velvette发出了一声嫌弃的声音,“别说得像每次不都还是你自己在上面动一样(on the top)。”

    “那不一样,宝贝女孩,你知道的~”Valentino左右晃了晃烟杆,吸了一口后,突然感到自讨没趣般吐了出来,“算了,虽然其他那些婊子们全都太无聊了,不过有总归要比没有强。我要出去了。”

    “好好玩。”Velvette对着Valentino挥挥手,后者头也不回地摆了下手,离开了。Velvette歪头看着Valentino逐渐远去的背影,一边熟练地打开手机将一整套定制珠宝加入购物车,并在付款栏里填进Vox的信用卡号,一边压着嗓子模仿着Vox的声线自言自语:“哦,Velvette,你真棒,竟然替我哄好了Val。你可真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我很感激你,我的好姑娘,想要什么就随便买吧,算我送你的。”

    随后,她毫无迟疑地敲下了付款键,然后切换回了自己高昂的声线:“谢了,Voxxy!爱你~你真大方!!”

    Velvette举着手机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拎起手包,扭着胯开开心心地出门去了。

    晚宴非常顺利,哪怕作为新生代最年轻的新晋领主,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小看Velvette,她在舆论影响方面的实力毋庸置疑。哪怕仍有人会像看待Valentino一样看待她,认为3V所有的成就一定全都归属于其中唯一的白人男性,一个来自英伦的年轻黑人小妞和风月场里混起来的底层西裔懂什么商业和权力,肯定不过是老白男闲暇时在床上打发无聊的消遣罢了,说不定偶尔还可以两个一起。

    对于这种人,Velvette向来是不吝啬自己最残酷的手段的,她有的是办法能从肉体和精神上同时将对方折磨到恨不得投身第二层地狱,网络暴力可是一种最容易挑拨的集体冲动了,它如同蝗虫,能从虚拟世界涌入现实,一点点地将人在痛苦中蚕食殆尽。

    当然,她一般不会把这种没营养的言论转述给Vox本人听,倒不是因为Vox不会支持她,而是那样对方只会死得更快更碎,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散场后,Velvette不打算进行其他多余的社交行为,径直返回了双V塔。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已经下班了的Vox,房间里没有开灯,对方正站在黑暗中,双手扶着电脑桌的边沿,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五张屏幕上的画面。Velvette凑了过去,发现上面是某家夜店的监控画面,Valentino正处在画面中央,同时和一男一女两位恶魔火辣纠缠着。

    Velvette抿起嘴角,欣赏着Vox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意味深长地评价道:“我可是还在等着呢。”

    “啊?”Vox脸色不善地瞥了她一眼,“等什么?”

    “没什么~”


5.

    在事业步入正轨之后,Vox和Valentino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自如,两人都很少再会去刻意思考要如何对待彼此,Vox陪着Valentino上街的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久而久之,便有好事的媒体拍到了二人的亲密互动,并刊登上报,将这当做3V企业的高层八卦密谈大肆宣扬,宛如一场风雨欲来的舆论战。

    在Vox看来,八卦缠身对于电视主持人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更别提民众盲目的崇拜往往需要聚焦于一个虚拟的圣人,一个没有任何弱点的教皇,而一名绯闻满天飞的公司总裁对于企业形象来说也不是什么加成,他需要尽快处理掉这次意外。

    在这场紧急会议里,Vox始终显得有些焦虑,而Valentino反而表现得漠不关心,始终低着头随手在纸上写写画画着,完全没在听Vox讲了些什么。Velvette看了看他们,只觉得头疼,她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来挥了挥,往椅背上一靠:“我有个主意,你们不如索性直接结婚怎么样?这样我就可以把‘总裁嫖娼’营销成一段温馨浪漫的感情故事,领导层的家庭稳定也能给予消费者们可靠的企业形象心理暗示。同时我还能乘胜追击一下,借机把对面打成不靠谱的假新闻,反过来提高我们自己新媒体的可信度,这波稳赚不亏。”

    在她说完之后,Velvette注意到面前的两个人都肉眼可见地僵住了,Valentino的笔尖停住了,而Vox的酒杯半举在空中,一时间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会议室中一片沉默。

    最终,还是Vox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他放下酒杯,交叠双手放在身前:“如果这能对我们的生意有益处,我不介意。”

    “我介意。”Valentino的脸上难得没什么表情,他懒洋洋地蜷进自己的椅子里,开始撕着画好的速写玩,“我是个皮条客,宝贝,情色产业的女王,所有可悲罪人们性幻想的对象,我可不能挂上‘已婚’的标签,这会影响我的商业形象。我永远不可能只为了某个人而停驻,我可是只飞蛾,还记得吗,cariño?飞蛾徘徊流连于灯光下,却不会为了任何一盏而停留……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一点。”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起来,没有人再开口,Vox和Valentino都没有在看彼此,头顶的电灯因为电压不稳而明灭不定地闪烁着,看起来即将到达承受的极限。

    “我来解决吧。”Velvette还是主动开口了,她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心,看起来疲惫不堪,“靠其他新闻水军轰炸压下去,或是找些什么别的角度的解释方法,总之交给我就行,别担心了。”随后,她顿了顿,重新怒瞪着他们两个:“以及,操你们。”

    “哦,谢谢,甜心。”Valentino周身的气氛重新恢复到轻浮的柔和,他朝正在冲自己竖中指的Velvette抛了个不走心的飞吻后,率先起身离开了。Vox没动,还留在原地,双手撑在桌面上,指尖将桌板深深地挠出几道抓痕。

    Velvette斜眼瞥着他,叹了口气:“Vox?”

    “他说的不对。”Vox没理会她,只是低着头喃喃自语着什么,Velvette不由得又凑近了一点:“你说什么?”

    “我说他说的不对。”Vox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语气缓慢,平静而癫狂,“飞蛾会趋光、趋火、追随月亮,片刻不停,但唯一能够让它停留的是足够炽烈和具有攻击性的烈火——只要将其烧成灰,它就无法再离开了。又或者,只要我变得足够炫目,成为这世上唯一的、最明亮的光源,就不会让这只虫子再迷路了。”

    Velvette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呃……你到底在讲谁的话题?”

    “谁也不是,”Vox对着她微笑起来,虚假得宛如荧幕上亲和的主持人,“只是随口聊聊昆虫而已,别太在意。”


6.

    虽说Valentino目前已经退居二线,不用继续在夜店或街头摸爬滚打,但他也不介意偶尔给他狂热的粉丝们一些福利,刊登着他艳照的海报和杂志一直挂在地狱书局的热销榜单上,摄影有时由Velvette完成,有时则是他指导自己的摄影师进行。今天Velvette比较忙,他就自己动手了,一共五套制服,不算多,他预计再有几个小时就能结束了,如果顺利的话还能更快。

    与激情的成果不同,拍摄的过程堪称无趣,他需要不断机械地摆出各种动作,并反复调试灯光和镜头的位置,尝试不同组合,最终选出最佳的成品。就在他穿着仿警察制服的热辣短裙,扯着鞭子倒在沙发上仰着头倒着望向镜头时,他忽然注意到了一些之前从未意识到过的小细节——如果不是灯光够亮,摄影棚足够小,墙壁足够近,且他对移动的物体更为敏感一些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现。

    当他移动位置转换姿势时,摄影棚墙角的一枚摄像头也会跟着他的位置轻微地转动,始终确保他处于镜头正中央。Valentino本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但在刻意调整了几个夸张的走位之后,他确定了,这玩意就是在监视他。

    而这枚小东西是Vox亲自安装的,没什么人敢在科技领主的设备里动手脚,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Valentino无聊的情绪迅速彻底消散了,他突然被一种剧烈的兴奋感笼罩,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为此热血沸腾起来。他想象着无形的炽热又冰冷的视线无时无刻不如同锁链一般捆在他的身上,紧到在皮肤上勒住红痕,留下淤青的印记,让他窒息,令他沉迷。

    Valentino挥手赶走了摄影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凝视着头顶的那台机器,一步步走近了它,他几乎能够听到镜头随着他的脚步变焦的声音,如同最美妙的交响曲。他站在镜头前,迷人地微笑起来,用上了自己最甜蜜动人的嗓音。

    “嗨,Voxxy~你怎么样?”

    然后,Valentino将手伸到自己的背后,缓慢地拉下连衣短裙的拉链,褪出一条手臂,两条手臂,然后用指尖拎着连衣裙的上摆,吐出了舌尖。

    “别眨眼哦,mi amor (my love)~”他说。

    “看着我eyes on me)。”

    然后,他松开了手,任由衣裙滑落脚边,逆着光,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全部展示给了面前的镜头,像一只展翅板上的标本,如一只将自己献祭的羔羊。


7.

    事实上,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安静地宛如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一样。但自从那天之后,Valentino的生活中便开始不知不觉地多出很多摄像头,就好像他给予了对方什么默许一般,他的房间、他的卧室、他的片场、他常去的餐厅、他喜欢的夜店……而且不只是一个,而是很多个,多到足以让任何走进这些房间的精神正常的人感到不适。

    Velvette每次去Valentino的休息室找他时都浑身不自在,她还没开始习惯这些小设备,虽然Vox以自己传送起来方便为理由在各个工作场地都装了几台,在她的秀场里也有,但她很确定这里的这些绝对有着截然不同的用途。

    “老天,诡异死了。”Velvette嫌恶地缩了下脖子,环视着整个房间里每个死角上的摄像头,“我无法理解你是怎么能接受这些的。”

    这话没有冒犯到Valentino,反而让他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撑着脸颊在空中挥了挥自己的烟杆:“你当然不能,甜心,这就是为什么他选了。”

    “谢天谢地我不在你们的游戏列表上。”Velvette将Valentino修过图的海报样稿递给他,恨不得尽快离开这个怎么看怎么像什么奇怪play的房间。Valentino咧开嘴微笑着,故意捏了捏她的脸颊:“别担心,亲爱的,你依然还是我们最重要的小洋娃娃。”

    “我他妈的才不担心。”Velvette看起来要吐了,“我半点都不想跟这种东西沾上边,谢谢你们高抬贵手。”


8.

    又一年的大清扫过去,他们几乎已经记不得在一起度过了多少次像这样的时刻了,但每一次,他们都会在一起。

    高塔的窗外是如同末日般的景象,鲜血与尸骸,惨叫与悲鸣,火焰与残骸,天堂的钟楼上回响着圣洁的钟声,沙漏倒转,下方的时间牌一张张重置归位。伴随着鲜红五芒星天空的背景,Vox和Valentino投入地跳着一支交际舞,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握着彼此的手,旋转,跃动,分离又重逢,踏着血色的红毯,伴着屠杀的钟鸣,宛如一场独属于他们的,扭曲却又浪漫至极的婚礼。

    他们恐怕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深陷爱情,但这无关紧要,因为这场故事本就无关任何真诚纯洁的甜蜜恋慕,却比世间的所有感情都要来得更加浓稠与癫狂,哪怕世界末日,地狱业火,也无法使他们分离分毫。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但死亡已是过去,于是剩下的,便只有永恒的誓约。

END.

一些脑洞和情报:

◎ 在知道Vox生前是邪教头子之后我就一直在妄想如果他死前曾搞出过类似琼斯镇惨案那种事情,那追随他而死的教徒们灵魂会去往何处。如果只是因为信仰异教就全部打入地狱的话,他们还会继续跟随Vox吗?如果因为品性善良只是误入歧途被放入天堂,那他们会不会因为觉得Vox的许诺成真了而在天堂继续信仰身为恶魔的Vox(这个应该很不可能但光是想想就好带感啊啊啊)

◎ 第二段中蛾子事后的描写来源自官方画师smiles的一张Val的速写,这张蛾子落寞的表情不禁让我对未来剧情有了一些不是很妙的猜测……(不过大概率是我自己吓唬自己)

(推特:@Hat_Teeth)

◎ 顺便V妈点赞了一条说“双V现在没在dating是好事,意味着之后会详细描述他们从炮友到爱人的整个过程”的贴子,我梦一个

◎ 推上网友辣评Val如果坐在Vox的脸上搞那啥应该叫FaceTime

◎ 一张知名代餐蛾图

◎ 话说小沃管流媒体耶,杀谁也不能杀小沃啊两军交战不斩资源党(?)啊(我想知道他的电影是雇佣魅魔去人间拷贝的还是地狱演员翻拍的)

◎ 和姐妹聊了一点电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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