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霞子🤍🤍⚰️

【泥石流出版社】联文·第九章 镜像世界

救命啊！！你们这次太正经了！！！！！（声嘶力竭）
憋了两天，意识流……没有逻辑……非常OOC……彻底崩了……
有人生导师版高天尊请注意，有漫画设定，参考镜像阶段理论但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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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员：
魔鬼主催： @二十
第一章：@纹印用来发文的子lo
第二章：@此为春秋尓为夏
第三章： @巴士啤鸭
第四章： @冷
第五章：@发句号会怀孕
第六章： @君迁儿
第七章：@Cyrilkirtis.🌚🌚🌝🌝
第八章：@Hail jarny
第九章：我，黑鱼瞎子，打钱
第十章：@宫卿
第十一章：@咸鱼一条沈一路.
第十二章：@是一只卤蛋
第十三章： @プラネット
终章： @查查还是猹猹
番外：@懒猫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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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哪？
    尘土、火药和汗水的味道，枪声，笑声，喧闹，混乱。
    他还活着。
    邪神、宝石、计划、火花，关键词陆陆续续浮现在Bucky尚不清晰的头脑里，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可他又再清楚不过。
    他在军营，在咆哮突击队的训练场上，在那个七十年前的他会称之为家的地方。
    不过这一切都似乎与他隔了一层玻璃，Bucky看得到他们，却感觉不到他们，明明他正身处其中，但眼前的一切却无法给他以真实感，那更像是他读过的历史书，看过的纪录片，翻过的资料，更像是在遥远戏台上表演着的舞剧，历历在目，却与他无关。
    那是James Barnes的记忆，是他的生活，不是他的，他现在是Winter Soldier，他拥有黑暗，他也只配拥有黑暗。
    “嗨，Bucky！”
    不过一切瞬间变得天翻地覆，玻璃碎裂，感官回归，色彩、触觉、温度、声音猝然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随着Steve拍上他的肩，那种违和感彻底消失了，突然有一瞬Bucky觉得他开始属于这里了。
    他在Steve的身边，Steve还陪着他。
    “你还好吧，Bucky？”Steve担忧地蹙起眉，扶着他的肩膀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你看起来有些怪怪的，是不舒服吗？”
    喉咙灼烧，口腔发干，眼角酸涩，Bucky望向Steve的眼睛，那里倒映着他的身影，James的身影，那个短发、开朗又健谈的少年的身影。
    “我没事。”身体的记忆似乎比大脑要快得多，Bucky像往昔一样用手肘撞了撞对方的腰，爽朗地笑起来，“我只是有点走神。”
    “那就好。”Steve似乎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他几眼才向着呼喊他的军官跑去。
    Bucky等他走远才抬起手，缓慢地抚摸着身上的军服，皮质的腰带，最后扯出颈上的军牌，呆呆地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
    他确实回到了过去。
    这是什么法术吗？是邪神曾提到过的“时间宝石”吗？Bucky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是他一直渴望的，第二次机会，能够回到过去，去抹除那一切将会给Steve带来污点的他的过去，去换取一个他有资格堂堂正正地留在Steve身边做朋友的未来。
    他不会为了自己经历的一切而哭喊抱怨，但他不愿意看到Steve脸上痛苦的表情。
    他已经变了，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另一个人，而Steve却必须被迫接受这一切，也许Steve只是想要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Bucky Barnes，而不是他，他不想让Steve再勉强下去了，他想被他放弃。
    却又想被爱。
    只有这个时候他会同意九头蛇的军官们说过的话：人类都是贪婪的。
    “我是贪婪的。”
    Bucky不自觉地喃喃出声，握紧了手中的军牌，向着Steve离开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Bucky在哪？”Steve坚持不懈地问着，甚至对着Stephen又逼近了一步。Stephen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之中轻视的意味一目了然，像是他完全不把Steve的敌意当做一个威胁一样。Stephen将双手握起，在屋子里兜了一个圈后选了一把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你们听说过法国精神学家Jacques Lacan的镜像阶段论*吗？”
    “那不是我们刚刚的问题。”Tony打断了Stephen神神叨叨的反问，但Banner却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向前走了两步：“你是说那个和自我认知有关的理论？你想治疗他？”
    “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另外，以免你不知道，我是一个神经外科医生，不是心理咨询师。”Stephen的语速又快又毫无起伏，让人分辨不出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他转过头，瞳孔在光线下从绿色转向暗金，“我知道他们会来抢夺宝石，也知道我需要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你们的Barnes先生现在很好，他只是在一个特殊的镜像维度里。”
    “特殊？”Natasha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被对方企图一笔带过的词汇，“有多特殊？”
    “很简单，普通的镜像维度是针对物质世界的，就像一面寻常的镜子。”Stephen摊开手，不远处桌面上的茶杯自动斟满，飞到了他的手里，他浅酌一口，放下杯托，“不过我使用的，是针对心灵世界的，仅此而已。”

（*后面只选取了幼儿会先将自己的镜像分离当成别人，再重新认做自己，获得自我认知的两个阶段）

  
    “那个该死的三流法师！”Loki愤怒地在桌角狠狠踢了一脚，把宇宙魔方又收回到空间口袋里，他愤恨地一转身，斗篷被他甩出一个半圆的弧度，高天尊急忙猫下腰才没有被衣服抽到。
    Loki似乎是急昏了头，在原地不停打着转，嘴里还碎碎地念叨着：“该死的巫师！竟然把我的武器关在那种地方，就连空间宝石也无法触及心灵镜像维度，他觉得他是什么？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吗？就因为他处于洗脑后的初步清醒状态？真是可笑，竟然觉得一面镜子就能解决问题，悲剧是无法拯救的，只有回到过去……是的，我必须要改变过去…………”
    “你不累吗？”高天尊歪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Loki自己折腾，由于双重空间魔法的冲突，现在Loki手里的宝石被短暂封印了，也就是说，他哪也去不了。高天尊好整以暇地看着Loki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愤怒变为沮丧，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坐吧，Kitty。”
    Loki回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顺从地走过去坐下。
    “你为什么想要回到过去？”高天尊拎起一串葡萄递过去，在Loki戒备的眼神里笑了笑，坚持把水果塞到了对方嘴里，让他休息一下，“我喜欢故事，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吧。”
    “没有什么故事。”Loki的表情悲伤而空洞，“只有目标，我必须要逆转时间，回到那个时候，那样才能救——”
    他忽然噤了声，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尖上，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高天尊了然地收回视线，继续剥着眼前的葡萄：“我明白了，小猫咪做错了事情，牵扯到了他很重要的人，所以才想回去再来一遍。让我猜猜，你不像是会为了男人而奔波的人，是女性？你的母亲？”
    Loki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别那么看着我，亲爱的，我再怎么说也是宇宙长老，有些事情见得多了，自然猜的出来。”高天尊爱怜地拍了拍Loki的脸，替他把凌乱的头发别回耳朵后面，“但是啊，你真的认为倒转时间，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吗？”
    “你什么意思？”Loki皱了皱眉，抱起手臂，做出了一个有些防御性的姿势。不过高天尊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以为时间很慷慨，可以任人租借，并毫无怨言。但是事实却是，时间比任何人都要自私，看看我，我已经在这里活了……算了，我记不清了，但是有一点我也知道，它不会容许你赊账，你得到的东西，只会被双倍奉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Loki强硬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当然懂，宝贝，你只是不愿去想，宝石的力量是危险的，而时间线又是脆弱而易碎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亲爱的兄弟从不用宝石的力量为自己充实收藏品的原因。今天你可以回到过去，救了这个人，但是你要怎么保证当你回来时，看到的不是更糟糕的景象呢？”高天尊的手指一用力，果实被他碾碎，四溅的汁水迸射到桌面和地毯上留下污痕，“也许你的母亲活了，可你的兄弟却死了，又或是你的家乡毁于火海，甚至连你自己都会不复存在。”
    “我不在乎我自己怎样，我对不起她，我需要去纠正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当对着高天尊时，Loki的心里总是藏不住事情。
    高天尊咂了咂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小可爱，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Loki茫然地抬起头来。
    “现在的你，就是坐在我面前吃葡萄的这个你，是由什么构成的？”高天尊不紧不慢地在桌布上擦手，“你是由过去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组成的，没有那些过去就没有现在的你，你们是一体的、是不可分割的。你要去改变过去，就是在否定现在的自己，就是在毁灭你的存在。”
    “想想吧，小猫咪，这是你的母亲所希望看到的吗？她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教会你去后悔，去踯躅不前，去自我否定，去排斥现实，去亲手毁掉她所爱着的这个你？还是希望你能够接纳自己的存在，然后仰首阔步地向前走？”
    Loki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高天尊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维度传来的一样遥远，“那你就是否定了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爱着你的人的心意了。”
    “Thor……”不知为何，Loki的眼前突然浮现了Thor的身影，他攥紧拳头，不知所措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高天尊又恢复了他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笑眯眯地撩着Loki的头发：“嘛，不过，这些都只是我在胡说罢了，毕竟我也曾和死亡玩过游戏啊*，她可是有自己的一套规则的，别被骗了。啊对了，晚上有一个音乐会，记得来参加。”
    说完，他就离开这间屋子，留下Loki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高天尊曾和死亡竞赛复活收藏家，结果胜利后却得用自己的命换收藏家的命）

  
    Bucky很快就重新适应了军营里的生活，不过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在凝视着Steve发呆，他想要去亲近对方，却又下意识地感到恐惧。
    他这是在偷取过去自己的人生吗？
    一旦Steve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呢？
    如果Steve不想要现在的他呢？
    但是Steve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冲淡了Bucky的迟疑，他搂住他的肩膀，和他讲笑话，拉他去酒吧喝酒，伴着钢琴的音乐红着脸在吧台上打着节拍。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这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来自这个世界的微妙违和感让Bucky总是在走神，甚至在他和Steve一起出突击任务的时候也是一样，他将手指扣在扳机上，屏息凑近瞄准镜，可在九头蛇时期的记忆忽然闪入他的头脑，让他愣了一秒钟。
    而在战场上，一秒钟的松懈足以致命。
    “Bucky！”Steve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Bucky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热浪的冲击就被猛扑过来的Steve牢牢抱住了，他举起盾牌挡住落下来的土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做了掩护。
    Steve的身体在颤抖。
    战争中的时间紧迫，Steve没来得及和他多说什么，就松开了手重新投入了战斗。Bucky被这一弄，刚刚的心思也烟消云散了，急忙抓起枪继续为Steve打掩护。
    战斗胜利后，突击队的成员们拉扯着Steve想带他去喝酒庆功，Bucky一个人默默地安静离开了，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背后喊着他名字追过来的Steve拦住了。
    “我有话想和你说。”Steve没等Bucky拒绝，就拉着他的手向营帐后没有人的角落走去。Bucky有点紧张地咬了咬嘴唇，跟在了Steve的身后。
    Steve回过头，和Bucky面对面站好。
    “Bucky……”Steve用担忧的眼神注视着他，欲言又止地吸了口气，“我、我有件事想要问你，我注意到你最近有些奇怪，我……我想知道……”
    冬日战士突然就有点慌乱了起来，他害怕Steve看出他不是曾经的James，而是一个经历过黑暗的兵器。他有点想躲开，但Steve却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说出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说的话：“请告诉我，Bucky，是不是我变成这个样子，让你不能接受了？”
    “……啊？”Bucky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从没料到过Steve会这样问他，但是现在，高他半个头的Steve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用混杂着犹豫和紧张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就好像Bucky才是、也永远是他们两人中最强大的那一个一样。
    “我……我知道我变得不一样了，也知道你只是装作我还和以前一样。”Steve结结巴巴地倾诉着，他似乎喝了点酒，又似乎没有，Bucky看到他的耳尖都因为紧张而涨红了，“和你亲近的是那个布鲁克林邻家的小男孩，不是这个被什么实验变得大了一圈的奇怪家伙，我回不去了，大家对我的态度都变了，只有你，Bucky，只要你还当我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还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不过我明白，怎么可能一样呢……我只要看看镜子就知道了……”
    现在Bucky闻到啤酒的味道了，因为Steve伸手抱住了他，把头埋到了他的侧颈，像小孩子一样蹭了蹭。Bucky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却不想推开他：“Steve，你喝酒了？是谁藏的？谁灌给你的？被发现可是要受罚的。”
    “我没醉，我很认真的，Bucky。”Steve有些不满地直起身子，直视着Bucky，他眼底确实是一片清明，“我一直憋着，不敢说出来，因为我怕知道答案，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很奇怪吧？但是我发现我再也忍不住了，Bucky，你最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还躲着我的视线，你是不是接受不了现在的我？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我只是……想知道。”
    无法接受？怎么可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爱的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当年的那个打架不知道逃跑的傻小子。
    Bucky张了张嘴，却没能将这些话说出口，因为他突然就明白了，那个长久以来一直压在他心头的阴影。
    就像他一直在担忧自己变得不再是“Bucky”一样，就连在他眼中始终如一的Steve，也在担心对于Bucky，他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Steve”，那个一直困扰Bucky的问题，也同样存在于Steve的心中。
    但是Bucky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压根就没有认为Steve改变过，至于会厌烦、抛弃现在的Steve，那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么同样的……对于Steve来说，是不是也抱有一样的心情呢？
    这是不是说明，Bucky的这些自我挣扎，都是他自己的杞人忧天，而在Steve眼中，他也一样从不曾改变，更谈不上放弃呢？
    他和Steve，都是两个畏缩不前的傻子啊。
    当他为Steve不肯相信他的真情而气愤的时候，是不是Steve也在想一样的事情呢？
    他真的需要去改变过去吗？如果那些他认为的污点和黑暗在Steve的眼中都根本不存在，那他还有什么扭转未来的必要呢？
    也许比起心生疑窦，他更需要选择相信Steve，相信他与他一样，不会松开对方的手。就算他们无法成为爱人，他也不该怀疑Steve对他的关心与信任。
    随着坚定回到Bucky的眼中，整个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逐渐远去，形成多重镜面一样的纹路，头顶开始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碎裂声，而脚底的地面逐渐裂开。

    身处复联总部的Stephen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看着半空中正在成型的光圈，对着Steve做了个“请”的手势。
    下一秒，Bucky就从那里坠落下来，刚好落入扑过去的Steve怀里。Steve担忧地反复查看怀里Bucky的安危，然后他就看到Bucky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那个笑容熟悉到让他无法呼吸。
    那是James，也是Winter Soldier。
    那是Bucky。
    “Steve，”Bucky伸出双臂回抱住Steve的脖子，“我回来了。”
    下一秒，Steve这么多天的忧虑和担心终于瞬间失控，没有给自己以思考的机会，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按住了Bucky的后脑，然后抬起头，就那么吻了上去。
TBC.
我真的尽力了，来，卿卿，开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