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INFJ4w5，铁血混邪杂食欧美人，漫威养老全员+反派控
lof可随便日，提问箱长期开放点梗
【叉泽】恶徒之上 More than villains
是叉泽的情人节活动！今年真的是忘得一干二净救命！最后一天的死线战士起飞了！冷圈人永不认输！༼ ༎ຶ ෴ ༎ຶ༽
设定：猎冬剧背景，含剧情魔改，本世界线叉叔没死，美队未老仅退役，是Zemo雇佣了Rumlow来保护自己并与猎冬小队合作博弈的小if线
CP：交叉骨×泽莫
预警：OOC警告，剧情魔改，反派拉郎，又双叒叕欺负Sam，总之只是为了自己爽啦（摆烂∠( ᐛ 」∠)＿
1.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新一代的美国队长——John Walker！！！”
欢呼声响彻了整个橄榄球场，无数彩带伴随着音乐飞舞在聚光灯下，而电视屏幕之外的男人只是在单人沙发上交叠起穿着靴子的双腿，颇感好笑地放下了手中已经空掉的啤酒瓶，咧了咧嘴角：“不是吧，‘美国队长’……这群家伙们究竟发什么疯呢。”
Rumlow摇了摇头，顿时失掉了兴趣，关上了喧闹的电视机，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又从桌面上摸起一个打火机。他盯着转轮看了看，食指关节不自觉地抚过脸上凸起的疤痕，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擦亮了火苗，凑近烟尾。浓郁的烟雾从口中呼出，弥漫在窄小的安全间内，短暂地遮蔽了他的感官，就连听见电话铃声都是几十秒之后的事情了。
“喂。”Rumlow没有挪动位置，只是伸长手臂捞出陷进了沙发坐垫内的手机，懒洋洋地接通后放在了耳边，嘴里依然叼着燃了一半的香烟，“是谁？”
电话另一头的人听起来像是个老年男性，这倒不是很常见，按理说，会花钱雇佣他们这些亡命徒做事的金主一般年龄都不会太大，就算真的有什么暮年财阀需要人来擦屁股，联络人常常也是他们的年轻秘书，能活到这个年纪的人，往往都不太想弄脏自己的手。
Rumlow敷衍地听着对方陈述委托的内容，还是以往的那些陈词滥调，对方要他去柏林的一所监狱里接应一个人出来，并继续保护对方一段时间，八成又是什么想做逃犯的亡命之徒。Rumlow取下嘴里的烟，转了两圈，掐断了烟蒂：“先提醒你，劫狱可是需要加钱的。”
“还请您放心，钱不是问题。”男人呵呵地笑了几声，“而且，您只需要‘接应’的部分，至于劫狱，我想会有人代劳的，无需您多加费心。”
Rumlow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件事的成功率，没有品出什么不对劲来，便一口应下来：“好吧，我接了，什么时候需要我动身？”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今天就出发吧，到了柏林，会有人为您提供所需的武器和装备的，您只需要专心负责任务就好。”
“啧，这些有钱人。”Rumlow低声吐槽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2.
“你知道这是个坏主意，对吧？”在前往监禁室的路上，Sam还在喋喋不休地试图扭转Bucky的念头，“或许还有别的方法？比如让我们去找队长谈谈？我很确定他会有——”
“不，不要联系Steve。”Bucky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示意监守打开最后一扇门，“我们聊过这件事的，我自己能解决。”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Sam放弃了似地一抬手，翻了个白眼，“反正他最后总会发现的。”
Bucky无视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大步走进了监押室，在他面前的玻璃隔间里坐着Zemo，复仇者联盟内战的罪魁祸首，对方手里正捧着一本读到一半的书，饶有兴趣地坐在床沿上，略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的Bucky和Sam。
“Zemo。”Bucky率先打破了沉默，抱着手臂远远盯着这个人。Zemo礼貌地对他回点了下头，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我没有看到美国队长——别误会，我指的是你的那一个。”
“别扯开话题，Steve跟这件事没有关系。”Bucky烦躁地扯了扯衣领，Zemo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眨着眼睛分析道：“你没有通知他，说明这件事你并不想让他牵扯进来，甚至于让他知道都不行，因为这涉及到了连你自己都不想要去触及的事情，是这样吗？James？是关于你的过去的吗？”
“你要是再不闭嘴，我现在就走过去对准你的鼻子给你一拳，我才不管我们之间是不是隔着一整面防弹玻璃。”Sam及时打断了Zemo的的废话，后者看了他一眼，耸了下肩，但还是老实做了个投降的动作，闭上了嘴。
“是那些血清。”Bucky不想跟他废话，直入主题，“它们又出现了，你怎么看？会是九头蛇做的吗？”
“新的血清？”Zemo似乎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抬头望了眼自己头顶的灯，不知道是不是电压不稳的缘故，电灯异样地闪烁了两下，于是Zemo从上方移开了视线，“这倒是出乎意料。”
“你看起来到没那么惊讶。”Sam冷冷地插话。
Zemo看了Sam一眼，没有理会他话中讽刺的部分：“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到的？很简单，因为我知道人性，Sam。你们想要靠我的帮助追查这批血清，可以，我也很想要毁掉它们，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但是，必须由我亲自带你们去。”
“放你出去？！哦你可想得太美了，想都别想！”Sam立刻摆出一副嘲笑的表情来，但Zemo没有在看他，他始终紧盯着Bucky的表情。当Bucky终于以同样的眼神回视他的时候，Zemo笑了。
3.
在Sam和Bucky离开牢房之后，整栋监狱立刻大乱了起来，靠着Bucky偷送进来的权限卡，Zemo几乎是轻而易举地一路骗过了狱警，从监狱后门溜了出去。在接近大门的时候他几乎要遇上一点麻烦，还好他的接应来的足够及时，几枚早就铺设好的炸弹替他炸毁了身后的通道，拦下了追兵。一位早已准备好的雇佣兵从门后转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搂上了他的肩膀：“终于出来了。现在，我是你雇来接你的人，如果你想彻底甩掉这些家伙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地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这样我才能确保——等等！是你？！”
在对上Zemo视线的那一刻，Rumlow没忍住高声骂了一句，立刻甩开了自己的手，把Zemo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Zemo在同时也认出了他，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好吧，虽然跟我计划的不太一样，不过并不重要。”
一时间，千头万绪充满了Rumlow的大脑，过滤后余下的情绪只剩下不可置信的惊诧和一种出自应激反应的愤怒。他朝地上啐了一口，重新抱好了怀里的枪：“说真的，你他妈的在想什么？”
“先离开这里，其他的等下再说。”Zemo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抬手打断了他，在离开的同时，他又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废墟，“顺便问一句，你埋了几颗雷？”
“五颗，整条走廊都有，怎么了？”Rumlow不解地皱眉盯着他。
“哦，没什么。”Zemo风轻云淡地微微一笑，“我只是在估测距离。忘了告诉你，除了狱警，估计还有一拨人也跟在我的后面。如果我计算得没错，你不仅救的人是我，刚刚炸到的人还是冬兵——只是告诉你一声。”
“……操。”
4.
在被Zemo带上那架超豪华私人飞机之后，Rumlow的心情已经逐渐从震惊陷入到了一种失去波动的平静之中。他看着眼前的人和自己只在小说中才听说过的管家打招呼，Rumlow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这才知道这场乌龙究竟从何而起。
“我很抱歉，先生。”管家Oeznik对着Zemo微微鞠躬，“我只是寻找了佣兵排行榜上第一名的人来任职，却没有考虑到他以前是一名……”
“没关系，是谁都一样，不会妨碍到我的计划。”Zemo摇了摇头安抚着老人，顺便瞥了Rumlow一眼。Rumlow只觉得这一眼是在质疑自己的专业能力，他咂了两下嘴，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努力想出心底品味出一星半点余留下的怨恨或是怒火来，但收获到的却只有一股堪称悲哀的平静。
那么多年之后，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即使是最狂热的信徒，也早已变得波澜不惊。
察觉到了飞机内的紧张气氛，Rumlow觉得自己好歹拿了人家的钱，还是有必要把态度解释清楚的。他呼了口气，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Zemo，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别那么紧张嘛，二位，现在的我就只是个普通的雇佣兵而已。谁给我钱，我就替谁办事，就这么简单，我可不像上级那些家伙们一样那么恨你。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即使没有你，九头蛇也是早晚都会消亡的。这年头，比起强权式的极端政府军，无政府的自由主义可要受欢迎得多了。”
Rumlow本以为听到自己的这番话，“那个Zemo”会露出些类似于释然或是轻松的表情来，但他猜错了，对方并没有。Zemo只是直视着他，像是早已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勾了下嘴角：“我很感谢你能够这么想，交叉骨先生，我也是一样。我的举动并非针对你个人，你是新生代的九头蛇，几乎没有涉及过纳粹时代的罪恶，我对你的生死并无意见。你们只是我计划上的跳板罢了，我与你之间，没有私仇。”
“没有私仇”，这话Rumlow也曾在电梯里对美国队长讲过，下一秒他就直奔着对方的命门下了死手，所以这句话里的水分究竟有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同样的台词从Zemo口中讲出来却是不同，Rumlow很确信，Zemo真的是在陈述事实。
在Rumlow审视的目光中，Zemo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举着一杯香槟慢悠悠地晃动着，偶尔会将嘴唇抿在杯沿上，却基本不动内里的酒液。像是充满好奇心的小男孩在观察一种自己时有耳闻却又从未亲眼见到过的生物一般，Rumlow几乎看得入了神，似乎只要他不开口，Zemo便可以一直像这样对着窗户发呆下去。
抱着试试看的心情，Rumlow恶趣味地吸了一口烟气，把它吐在了Zemo的脸上，后者毫无防备地呛了两声，略带迷茫地回过头对上了Rumlow的视线。但这只持续了半秒钟，像是本能反应一样，Zemo的目光便自动恢复了一种波澜不惊的探查，仿佛他不是在看着你，而是在注视你灵魂中最黑暗的部分一样。但那种探查又与审视不同，还带着一种凌驾于命运和你的尊严之上的怜悯之意，让人既渴求逃跑，又想要直接动手扭断他的脖子。
最终，率先认输了的人是Rumlow，他掐灭了香烟，移开了视线，规规矩矩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脸上丑陋的疤痕一阵一阵地发烫，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刚刚被灼烧过的那时一样，那种处于生死之间的危险战斗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Rumlow突然觉得Zemo和他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在他的印象里，一个会执着到追杀每一个九头蛇元老逼问情报，只为了把所有现存的冬日战士全部灭口，甚至敢亲自下场去直面冬兵，试图重新唤醒对方脑中的烙印为己所用的人，很明显是个疯子。但现实中的Zemo却不同，他看起来冷静得可怕，不像个疯子，起码不是个九头蛇传统意义上的“疯子”。
如果说九头蛇的领袖们像是喷发的火山，用炙热的岩浆暴力地覆盖途径的每一寸土地。那么Zemo则更像是潜伏在地表之下的岩浆，他始终沉默、缓慢又冷峻地燃烧着，表面上波澜不惊，无法觉察，却在意识不到的时候早就已经暗中影响了你脚下大陆的每一寸地形起伏。
这是一种和Rumlow截然相反的类型，却也是致命地吸引着他的关键，他们分别具有一种外放的和内敛的张力，如果Rumlow是炸药，那么Zemo就是引信，他们原本大概永远也没有可能会出现在同一片战场上，但命运却和他开了这个玩笑。
要服从一位九头蛇恨之入骨的敌人的命令，这个念头仅仅是想想都让Rumlow血脉喷张。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迷离的眼神在Zemo的身上游荡，一半的思绪想要撕裂对方的喉管，另一半则想要剖开他，彻彻底底地看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又想要做些什么。
但当Zemo望过来时，他又只是友好地回以一个微笑，就像他在神盾局卧底时对美国队长所做的那样。在他的背后，是被他强行按耐住的微微颤动的手指。
妈的，他可太期待这次旅程了。
5.
当Sam和Bucky追查到这艘飞机并最终登上机舱的时候，他们受到的惊吓绝不比Rumlow的要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双倍的——先被Zemo的男爵身份吓一次，再被悠闲地坐在椅子里的Rumlow吓了一跳。一想到对方脑中的计划已经全部被自己打乱，在这场航行剩余的时间内，他们恐怕都只能忙着考虑要如何应对自己这个莫名多出来的Zemo一方的棋子，全程都不得安宁时，Rumlow的心里就滋生出了一点幸灾乐祸的安慰感来。
Sam在与他擦肩而过时始终警惕地盯着他的双手，Rumlow大方地向他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和放得远远的武器，舌尖却在后槽牙上狠狠地舔了两下，品尝出一点血味来，脸上的旧疤也重新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说来也巧，这趟旅途中一共只有四个人，却两两之间似乎都有些矛盾，着实也是可笑。
最后，Sam坐在了Rumlow的对面，而Bucky坐在了Zemo的对面，气氛几乎降到了冰点。Oeznik很会读氛围地端来一些茶点供他们路上享用，Sam看在老人的份上，硬是把满嘴的脏话全都憋了回去，改用各种眼色对着Bucky疯狂暗示。只可惜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半点默契，Bucky嫌弃地向后仰了仰身体：“你眼睛抽筋了还是怎样？”
“……靠。”Sam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是想跟你说——算了，我直接问吧。喂，大骗子，你是什么时候雇的……这家伙？在逃狱之后？这服务质量可比披萨店的外卖快多了，简直可以评选优秀敬业奖了。”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所以何不直接点呢？”Zemo又端起了他的那杯酒，但很明显这次只是想起个范，故意恶心一下Sam，“人是在你们来找我之前就雇了的，大概在他们宣布新的美国队长上任那时吧，记不太清了。不过你可以说我一直有种……预感，然后有人就替我未雨绸缪了一下。”
“我越来越讨厌这家伙了。”Sam嘟囔着扭过头去，不再把Rumlow和Zemo纳入视线范围里，眼不见心不烦，但从肌肉状态来看，他明显是时刻紧张着的。Zemo也没再继续烦他，转而把焦点汇聚到了Bucky身上：“告诉我，中士，你如何看待超级士兵，我需要知道你的态度，才能进一步评估我们的合作。”
Bucky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完全不往Zemo的陷阱题里面跳。只可惜Zemo并不是那种会知难而退主动闭嘴的人，他做了个遗憾的表情，继续对着闭目养神的Bucky自言自语：“如今的国家和人民似乎沉迷于造神，他们狂热于寻找一件特别却不稳定的事物，将之符号化，然后捧上神坛。但这是个危险的预兆，我们不能够把自己的未来交到某个就连我们自己都看不清的超脱于人类之上的、为了战争而生的存在手里。
“想象一下，一队外星人突然坐着飞碟从天而降，并宣扬要接管你生活的画面吧。如果人类继续向这个方向发展下去，那么最终，那些少数的超人类就会成为故事中的外星人，最后再成为圣经里的神，高高在上又自以为是地剥夺人类为自己的未来做主的权利——无论这份决定是好是坏。”
“不一样。”Bucky最终还是没有敌过Zemo，被他激得忍不住开了口，“他……Steve始终都是在为了保护他人而战斗，他不是什么……神。”
“或许对于Steve Rogers来说是这样，我不会否认这一点。”出乎意料的，Zemo竟然对Bucky的话点了头，但他的表情却似乎是在看着某个遥远的未来，“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这份‘责任’是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就像复仇者们，又会怎样呢？
“当突如其来的巨大的能力落在了少数人的身上时，起初，他们或许会认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当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份与常人不同的生活所带来的特殊与优越感，那份责任便会转变为权利，催生至上主义的心理，最终化为权力的错觉，让他们开始认为自己可以在弹指间就决定整颗星球上的人类的性命。与其与人类一起研究彼此共同的出路，他们早已习惯了傲慢地凌驾于他人之上，深信只有自己所走的路才是真理，自己的话即为神谕。他们将一点点侵占人们应有的权宜，给予他们不切实际的狂热幻想，蒙蔽他们的双眼，留下如空坠城市一般巨大的‘合理伤害’。别否认这一点，这是人类的本性，Steve Rogers或许是个罕见的个例，但我却不想去赌第二个他的存在了。”
“……”Bucky低着头，微微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反驳Zemo的观点，只能握紧了拳头，“我们想要的不是这些，我们从来都没有要求过这些。”
Zemo深深地看了Bucky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可是，这是民众想要的，哪怕你们最初的主观意愿不是这样，到了最后，擅自把你们拥上神坛的人们也会把你们变成这样的。你知道吗，James？哪怕没有我，复仇者也早晚都会毁灭的。因为如果我能够看见你们的缺点，那么其他人迟早也会发现这一点。当神性的光芒褪去，露出平凡而布满疮痍的内里，民众是不会思考的，他们不会想起是谁当初亲手将你们推得如此之高，他们只会认为是你们欺骗了他们。到那时，即使没有我，你们所保护过的人也会亲自一点一点将你们撕成碎片的。而我，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在拯救你们。”
“屁话连篇！Bucky！别听他讲话！他总能想到办法给你洗脑。”忍无可忍的Sam恶狠狠地捂住Bucky的耳朵，怒瞪了Zemo一眼。后者笑得一脸无辜，身体向后靠进自己的座椅里，虽然他还想再补上一句“当你认为我是在洗脑你的时候，实际上你就已经开始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否则你就只会觉得无害而可笑”，但考虑到Sam依然举起的拳头，他还是识时务地主动闭嘴了。
这场辩论的全程，Rumlow都只是在假寐旁观，他发现Zemo在讲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柔软的攻击性，比起尖刀更像是毒药，淡淡地亮着危险而热切的光，那种仿佛随时都会与世界脱离的窒息感也会从他身上消失片刻。Rumlow觉得，这并不只是他试图打压对方的话术，而是他从心底里真正认同的观点，比起恶意地想要对手破防，Zemo是真的在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与观点。
他不像是一个反派，Rumlow仗着身高的优势，在Zemo看不到的角度内暗自打量着这个人，他不像是自己所遇到过的任何人，与其说他是一个恶人，他倒更像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殉道者，一个没有意识到已经自诩为神的屠神者。
而他，Brock Rumlow，已经在Zemo都没有意识到的瞬间隐约触及到了他部分未加掩盖的灵魂。
这一点让Rumlow生出一股隐秘的雀跃来，面前坐着的Bucky和Sam，他们曾经数次与Zemo正面交手，有多无数次的交谈，但他们都没能看透这个人的本质，没能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他看得远比他们更远，做下的决定也远比他们更加果断。就连现在，在Sam的脑中可能还正盘算着Zemo试图半路逃亡，或是私吞血清赚上一笔黑钱乃至利用他们获得力量之类的可能性，但Rumlow却已经隐隐约约地摸到了那扇门。
这个人是不会那么做的，他非常确信这一点，在他的一生里几乎从未信任过什么人，但这一刻，他却以一种近似于悟道的方式，理解了Zemo的意图。
他冷静得近乎残酷，骨子里却又足够疯狂。
还有什么比这更性感的事情吗？
6.
“听好了，进了马里坡之后，你们都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否则，我们的脑袋就保不住了，明白了吗？”
在Zemo给他们仔细讲解了自己的计划之后，Sam故意瞟了Rumlow一眼，冷笑道：“别的我不知道，但这家伙肯定演得很像，毕竟他可是老职业演员了。”
Rumlow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但想到在神盾局的那段时光，面前的人也一样曾被他耍得团团转，他也就释然了一些，只是依然盘算着之后浑水摸鱼把当初的仇从对方身上报回来的可能性。Zemo听见这话也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对上Rumlow暗中对着Sam磨牙的画面，他的嘴角很轻微地偷偷扬了扬，用咳嗽掩盖了过去，随后在Rumlow的手臂上拍了拍，以示安抚，让他有仇晚点再报。
Rumlow没有错过Zemo的这些小表情，几乎是瞬间，他内心的火就灭了下来，甚至心情还有点愉悦了起来，就连他自己也想不通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按照Zemo的安排，Rumlow以Zemo保镖的身份跟随他们一同进入了酒吧，他的存在于无形中为“Bucky仍是冬日战士”的说辞增添了可信度，甚至有人开始自动联想，Zemo是不是接触到了九头蛇内部的叛徒才里应外合地弄到了冬日战士的控制书。
Rumlow为自己比Sam派上了更多的用场而略微沾沾自喜起来，不过当他看到Zemo对着一动不能动的Bucky毫不怜惜地左摸右捏的时候，心情又糟糕了起来。好歹这份前九头蛇资产也曾被他静心看照了好些时日，如今被Zemo这般粗暴地对待属实是令人烦躁。Rumlow低头踢开地上的石子，在自己的脑子里，依然已经把Zemo那像仓鼠一样的婴儿肥脸颊捏了个成百上千遍。
子弹声是突然响起的，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Rumlow反应很快，几乎同时就扑到了Zemo身边，抬起手臂尽量把他罩进自己怀里，掩护着他和其他人一起撤退。他一边为自己莫名其妙身体本能激增的敬业程度而感到懊悔，一边又在枪林弹雨中走神地想着Zemo为什么会看起来这么小一只，他们都算得上是军人，但Zemo的身材却仿佛就是上不来，像是天生就该做需要他人来保护的上位者一样。
算了，继续纠结这些也没什么用，反正目前他已经心甘情愿地接下了这个角色，只剩下扮演到底这一条路了。Rumlow一边自暴自弃地想着，一边又把Zemo塞到自己的身前，用后背替他挡住追杀者攻击来的方向。
7.
在Sharon Carter的帮助下，他们成功地找到了制作血清的Nagel博士所藏身的集装箱，在Sam和Bucky忙着审问对方的时候，Zemo不动声色地在研究室的货架间徘徊，眯着眼睛审视对方写满了配方的电脑屏幕。Sam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挥了挥手：“嘿！你！离那远一点！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Zemo立刻听话地后退几步，收回了打量的视线，Rumlow站在他的侧后方，只想嘲笑Sam的愚蠢。他在看见了Zemo注视Nagel的眼神的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人的意图，于是Rumlow低声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卡在其余两人的视觉死角里，在Zemo的手里塞了一把枪。
很明显，这个举动超出了Zemo的预料，Rumlow很满意地收获到了对方的一个不常见的惊讶表情。Zemo紧盯着Rumlow的眼睛，似乎想从他那里看出些什么来，Rumlow已经习惯了这种审视，只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来盯。片刻之后，Zemo无声地对着他笑了起来，眼底燃起了一簇兴奋的火焰。
“多谢。”他对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立刻转身，将那枚已经上膛的子弹射进了Nagel的额头里。
“你他妈在干什么？！”震惊过后的Sam立刻破口大骂，但他还没来得及抓住Zemo，一枚火箭弹便带着烈焰撕碎了集装箱的墙壁，巨大的冲击力把所有人都四散震开。Rumlow抬手想去摸Zemo，却发现对方早就已经灵巧地逃出了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困在一起的Bucky等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认命似地追了上去。刚钻出集装箱想要去保护一下Zemo，却正撞上对方站在集装箱顶大杀特杀的场面。
这是Rumlow第一次正式看见Zemo战斗的场面，再一次打破了他曾经对这个人所有的偏见，他用着绝不逊于自己的出色格斗技巧跃进攻击者的人群里，毫不犹豫地抓人来当做肉盾，一个接一个地击毙敌人，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和自己惯用的暴力性的击打不同，他的战斗姿态简直是观赏性的，一不小心就让他又看得入了神。
“操。”大致确认自己是已经栽了后，Rumlow深吸了一口气，驱散了脑中种种异样的念头，抄起自己的武器来，替Zemo支援后背。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Zemo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和他对视了一眼，便放心地将自己的死角全都交给了他。Rumlow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为Zemo的信任表示感动，还是该为了他的大胆而心惊，只能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一枪一枪替他解决身后的敌人。
“我为什么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躲在角落里围观这场战斗的Sam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痛苦地转向Bucky和Sharon。
“已经习惯了。”Sharon感同身受地和Sam击了个掌，只留下一个不知道他们在内涵些什么的Bucky独自懵逼。
8.
在转移至拉脱维亚之后，Zemo就向Rumlow表示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他可以离开去找Oeznik领取赏金了。Rumlow被这番毫不留情的驱逐令打了个措手不及，但Zemo的态度却十分坚决。思考之后，Rumlow虽然气归气，但人还是暗中跟在了几人的不远处，以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而Sam和Bucky忙于要一直监视Zemo，也没办法分出精力来追捕他，只能暂时作罢，任由他离开了。
和他所料想的差不多，接下来的时间里，Zemo全程都在一点点摸近碎旗者组织所在的阵地，唯一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朵拉侍卫队的出现，但此时他也开始庆幸自己没有紧跟在Zemo身边，这样哪怕出了冲突，自己也可以占据有利条件，在暗中帮助Zemo些许。
他一直旁观着Zemo的一举一动，直到亲眼Zemo毁掉血清的那一刻，竟然还产生了一点介于震撼和感动之间的心情。如果是以往，他遇到一份超级士兵血清，或许他还会犹豫上片刻。但在跟随了Zemo这么多天之后，这种念头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他还是更喜欢自己亲手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成为那几毫升提取液的可悲奴隶。
从某种意义上说，Zemo或许和Steve也算得上是十分相似的人，在面对血清这件事上都有着无可动摇的意志，相互背离，却又殊途同归。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Walker的盾不知从哪个方向飞了出来，之间砸晕了Zemo。Rumlow骂了一声，从自己藏身的房顶跃下，开始往Zemo所在的房间奔跑。但等到他赶到的时候，Walker早就已经不见了，连带着地上的一管血清一起。
“‘美国队长’。”Rumlow嗤笑了一声，从地上扶起已经昏迷的Zemo，后者被他这么一晃，也清醒了过来，“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他拿走了？”
“对。”Rumlow刚回答完，Zemo就想要有动作，立刻被前者给镇压了，“别动了！你现在这样也追不上他，先把伤养好。”
“唔……”Zemo大概还是晕乎着的，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Rumlow身上，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不少，不再带有厚重的防御性。Rumlow看着他这幅样子，也没法再说什么重话，只能咂了咂嘴，也放缓了声音：“现在怎么办？”
“送我回去。”Zemo含糊地回答道，Rumlow听到这个答案真是恨不得干脆再给他的脑袋补上一下：“回去？去干什么？被瓦坎达的人抓回去吗？”
“不会，我有准备。”Zemo似乎缓回来了点，那种无所谓的冷漠感又回来了，他努力站直了身子，想要推开Rumlow，却被后者抓住机会，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完全不给他挣扎的空隙：“你想都别想。”
Zemo在这时停止了动作，又开始歪着头凝视着Rumlow，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蹦出一句话来：“违抗命令，佣金是会被扣掉的。”
“你随便扣，真以为老子怕你啊！”Rumlow一般躲着人气喘吁吁地把Zemo往自己临时藏身的安全屋里带，一边不忘放狠话，“你就算把报酬扣光，今天也别想再回去一下。”
于是Zemo就陷入了沉默，也不在继续盯着Rumlow看了，像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答案一样。Rumlow看不透他，又担心他想偷跑，只能一直像个变态一样抓着他的手不放。一直握到Zemo都忍不住叹气了：“你松开吧，我就住在这了，不过，你要替我继续监视他们的举动。”
“……可以。”再三确认这人不是在欺骗自己后，Rumlow终于放开了手，方才太过紧张，他已经不太记得触感是什么样子的了，这让他颇感遗憾。但回头看到Zemo已经在额头上敷好了毛巾，老老实实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这件事就似乎也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Rumlow一直随着Zemo跟在Walker的身后，直到那天在广场上，无数的闪光灯之间，新晋的“美国队长”举起了那张标志性的盾牌，狠狠地将它砸进了男人的心脏上为止。
熙攘的人群中，Rumlow扭头去看Zemo的表情，发现他十分镇定地站在那里，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表情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预言师在目睹自己所早已经预料到的一切。
人头攒动，灯影交错，镜头舞动，神明坠落。
“要杀了他吗？”Rumlow凑到Zemo耳边问道，但Zemo只是摇了摇头：“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是的，没有必要了，因为他已经赢了。
造神之路终被反噬，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目睹了人造神明背后的黑暗，John Walker，亦是一个殉道者，今夜过后，大众终将会开始反思，政府所大肆推行的“超级士兵”们究竟是否是必须的，他们会不会带来更多的风险，散布更多的恐惧。在他之后，反对人体改造和制造战争兵器的舆论只会越来越响。
事已至此，对于Zemo来说，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他杀不了Walker，也没必要再去尝试了。
因为他已然死去。
9.
就在Rumlow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他可以带着Zemo回去找Oeznik复命的时候，一夜之间，这个人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这简直是在挑战Rumlow的底线，他已经早就不想管这个该死的佣兵任务了，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人给自己抓回来，找间屋子好好关起来。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偷听到Zemo曾和Bucky聊过关于索科维亚纪念碑的事情，他收拾好行李，带上武器，一路加急赶去了纪念广场，正对上Bucky把枪口抵在Zemo前额的画面。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猛地收紧了，就连呼吸都断了半拍。他本该上前去阻止，但当他看到Zemo那双哪怕是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却依然平淡无波的双眼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一个一直以来都被他忽略了的事实。
在这个总是运筹帷幄、操纵人心的人的内部，隐藏着一股异常强烈自毁倾向。
听说在内战时期也是一样，在他的计划末尾，就像他对着Bucky轻轻点下的头和安抚鼓励的眼神一样，他也是那样毫无犹豫地将一颗子弹射向了自己的下颌。
生命对于他来说，早就已经失去了意义，唯一支撑着他运转的，只剩下了他的目标。所以在他谈论那些观点之外的时候，他看起来总是显得有些飘忽不定，在那些时候里，他总是踩在死亡的线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世界。
在他的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的目标，一切途中所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带感情的棋子和手段，就连他自己在他眼中，也是计划完成后就可以随意丢弃的可牺牲品，在这之中，毫无感情的羁绊，他并不在乎。
所以他才会像这样把自己也放上赌盘，如果赌输了，他就将为Bucky治愈自己的道路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以作为内战时期的赔罪礼，如果赌赢了，则是说明Bucky仍有在未来成为Steve的可能性，这依然是Zemo所希望看到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亏本，即使代价是自己的性命也是一样。
Rumlow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愤怒的情感几乎要灼尽他的血管，可他的指尖却冰冷得可怕。
他看着Bucky将子弹全部掷向地面，收起枪支，看着朵拉侍卫队的人走上前来，而Zemo毫不反抗地自愿跟随着他们离开，看起来并无留恋。就连这一幕也是他亲手导演的，他告诉了Bucky地点，他从来也没想过要离开，毁掉那批血清和超级士兵才是他唯一的目标。
至于他，从一开始就不曾在他的计划中存在过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你想得到美。”Rumlow捂着脸，低声笑了两声，随后从口袋里取出几枚手雷和烟雾弹，对准眼前的画面，用力地投掷了出去。
10.
一个优秀的意外就该从头至尾都始终是个意外，或许是当时的气氛太过平和且毫无先兆，侍卫队竟没考虑过还会有外援出现的情况。就在她们忙于防御火力攻击的时候，Zemo从她们眼前失去了踪影。在烟雾中，Bucky曾有一瞬瞥见了Rumlow拉着Zemo离去的身影，但他捏着已经划去了Zemo姓名的笔记本，犹豫了片刻，下一秒，便已经什么都追寻不到了。
11.
“操！”直到Rumlow揪着Zemo的衣领把他甩进管家Oeznik开来接应的车内时，他的这股怒火都还无处发泄，他死死地盯着有些茫然地望着自己的Zemo，突然抬手把人按在车门上，钳住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哦呵呵……这真是……”开车的管家眯着眼睛，呵呵笑了两声，随后很自觉地替他们把自动车隔板升了起来，把后座区域变成了一个独处的空间。
Zemo没怎么反抗，只是在Rumlow终于气喘吁吁地放开了他后，轻轻抬手按了按自己几乎要被咬破了皮的嘴唇。他歪着头盯着Rumlow，不再是从前的那种打量，更像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总是想着要打破自己的计划。他垂下视线，随后又望向Rumlow的眼睛：“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Rumlow已经进入了破罐破摔的状态，态度比起之前那是相当得不客气，“亲你是因为我想起亲就亲了，救你是因为那是我的任务。”
“你的任务早就已经结束了。”Zemo反驳道，“其余的碎旗者Oeznik会替我处理好，对于我来说，我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我无论结束在哪里对于这个结果来说都是一样的，不会有任何影响。至于你，更是已经没有更多好处了。所以为什么？”
“我不在乎。”Rumlow三下五除二就把Zemo从那件看起来就很好躲的大衣里扒了出来，把人变成更小一只堵在车座的角落里，“我既然已经接了保护你的这个任务，就绝对不可能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关回去。顺带一提，我真的很讨厌你，我相信你对我也是一样吧？啊，说起来你是不是从没想到这一点，那很好啊。听好了，我就是你计划里最大的变数，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了，别再想着能够死在我视线范围之外的任何地方。”
Rumlow已经做好了会看到Zemo恼羞成怒或者满不在乎的表情的心理准备，但这一次，Zemo眨了一下眼睛之后，竟然笑了出来。他揉了揉眼角，点点头承认了：“呵，说不定确实是这样……原本这份工作只会属于一位业务能力最好普通雇佣兵，却竟阴差阳错落到了你的身上……我必须得承认，就连我自己也没算到过这一点。不过……”
Zemo故意拉长了声音，随后在Rumlow紧张的眼神中，才又补完了下半句：“……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失算了，还是赚到了。”
眼见Zemo的情绪已经重新平和下来，不再萦绕着一心求死时的那种气场，Rumlow暗暗松了一口气，搬出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番说辞：“我听说那个Walker虽然被军队除了名，但已经又被某些组织招募走了，可能还会参与更多与政府有关的计划。你难道不想继续监视他吗？如果他们有人想要再用他的血清继续实验呢？”
虽然知道Rumlow是在哄他，但这话说得倒也在理，Zemo迟疑了一阵后还是同意了，敲了敲隔板示意管家计划有变，需要给他们找到一个长期一点的住宿点。随后扭头去看Rumlow，刻意地勾起了一侧的嘴角，做了个带着些挑衅意味的表情：“既然如此，我们可能要捆绑在一起合作很长时间了。当然，既然你认为这还是同一个任务，佣金是不会加倍的。”
“正合我意。”Rumlow又捏着Zemo的脸，凑了过去，Zemo眯起了眼睛，本来以为这人又要偷袭自己，谁料下一秒自己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土耳其软糖，始作俑者还一脸得意，挑衅地又捏了两把他的脸。
算了，自己选的人，又能怎么办呢？Zemo在心里叹了口气，嘴角却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END.
是离谱的清水纯爱叉泽想不到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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