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霞子🤍🤍⚰️

【地狱客栈 | voxval】至死不渝 Till death do us a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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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围观丧偶企划动心了，跟风搞点病病鳏夫祝大家清明快乐，梗很烂文也很烂当心

CP：voxval

预警：OOC，难评总之总裁精神不太正常，本人狗血xp不代表角色本身，随手搞点垃圾喂自己吃吃

1.

    新一年的大清扫刚刚结束，距离除魔天使们回归天堂还没过去整整一周，地狱就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秩序，没人在乎任何事，永恒的惩罚与诅咒还在继续，就连大屠杀也不过只是地狱生活的小插曲——既然无法避免，又何必在乎？

    什么都阻止不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和及时行乐。

    更何况，底层罪人之间的秩序多由领主们维持和决裁，只要他们还活着，地狱就不会有什么变化，罪人只是可以被随意替换的螺丝钉——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死人被天堂的黄金阶梯拒之门外。但就算领主死去，他们的地盘也会立刻被蚕食瓜分，由新的领主顶替。对于底层小民，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谁在意压迫自己的人具体是谁？造军火和贩毒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你依旧觉得过不去？那也完全没问题，VoxTek旗下有成吨的电子鸦片可以供您在屏幕前麻痹自我，忘却现实。在屠杀结束后的第三天，电视台便照常恢复了工作，你可以从主持人的替换和节目单的更改之中看出人员变动。为你曾喜欢的演员流上几滴泪，然后立刻安心地同Vees一起投入崭新的节目之中去吧！演出和娱乐永远不会停止，直至地狱的业火燃尽的那一天到来。

    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所有领主的领地仍在照常运作，尤其是靠搜刮精神欲望而存在的3V塔，各部门按照旧分工如同机械齿轮般良好地运转着，Velvette的时尚品牌还在出着当季的新衣，Vox旗下的科技部门刚刚发售了新商品，Valentino的新片子也陆续在平台和影碟店上线，他旗下的夜店也照常开门，Valentino依旧频繁地在社交媒体上发着动态和推文，内容随机在自拍、自恋和宣传软广之间轮转。

    一切都如常照旧。

    为了尽快安抚大清扫后底层潜在的不安情绪，帮助大众重新成为麻痹了情感与恐惧的螺丝钉，Valentino本人宣布会在自己的总店里每周两次亲自上阵进行表演，他华美又性感的海报被贴得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不在菜单上的商品才最吸引人，已经上岸的人再下海才最刺激，所有对他有所耳闻的罪人都想去亲眼目睹一下这场难得的盛大演出。

    表演管控得很严格，每次只允许固定人数的观众入内，门窗紧闭，禁止偷窥，但所有看过演出的人出来后都会激动不已地称赞这是他们所见过的最棒的表演，于是Valentino的名字被交口称赞，口口相传。

    即便除了口碑没有任何视频资料外传，想要付大价钱去瞧上一眼的人依然络绎不绝，挤破了头争夺席位，饥饿营销有时可比正当销售有用多了。

2.

    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了Vox本人在屏幕上露面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他不再频繁出现在采访和新闻的镜头里。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3V中，他本来就是那个更偏向于坐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而不是热衷于四处抛头露面。但他依旧无处不在，维持着自己商业帝国的稳定运作。

     Velvette近来也很少出镜，就连以前从不离手的社交媒体都不再频繁触碰，但这是因为她专注于赶工手头的一个紧急秀场，她将自己的员工在立裁台前压迫到再也睁不开眼睛，双手颤抖到捏不住针，随后毫不留情地一枪射穿他们的心脏，把尸体堆去角落里等待复活，起来之后继续精神抖擞地接着赶工。她测试过了，血管重塑要比颅骨愈合快得多，更快于让他们正常地睡上一觉的时间，顺便还能省下一大笔兴奋剂和浓缩咖啡的开销。

    但Valentino的火爆几乎无孔不入，无论男女，每个人都在谈论他的表演和作品，以各式各样的溢美之词去形容这位性感的艺术家。Angel Dust的身影已经从畅销榜上消失了太久，不再有新的作品为他的名字补充血液，人们只在乎Valentino，Valentino，Valentino，就好像——

    “砰！！！”

    瞬间，人群肃静了，所有员工鸦雀无声地用惊恐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们的主人，Velvette站在设计间的中央，手上的枪口还在飘着白烟，她以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冰冷地环视着房间里的所有人。一具尸体倒在她的脚下，不是心脏，他的眼眶被彻底贯穿打碎了，半截脑子飞了出去，脑脊液混合着动脉血一起喷溅到他正在绣钉珠的红纱裙摆上。

    “别再他妈的让我听到一次那个恶心的名字出现在你们嘴里。”Velvette近乎咆哮般厉声命令道。

    没人有胆量回应，他们只是迅速低下头去，加快着手上的动作。Velvette依旧握着那把枪，低下头去扯起被染脏的裙摆看了一会，不带笑意地勾了一下嘴角。

    “这个创意倒是不错——对于一个死人而言。”Velvette嫌恶地踹开地上设计师的尸体，把手里的枪塞进边上服装助理的手里，“等他活过来，记得朝相同的地方继续射击，我要所有的裙子都带上这种同样的装饰。现在告诉我你听懂了，或者你想要跟他一起变成染料。”

    助理的头点得几乎要从脖子上掉下来，Velvette没再给她任何多余的眼神，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房间，走进了走廊尽头直达塔底的专属电梯中。

3.

    3V的员工们常把他们看作天灾，Valentino的怒火像是肆虐的飓风，Vox的怒火如同阴沉的雷暴，而Velvette虽然听起来总是情绪暴躁，满口不尊重一切的脏话与凉薄的英式讽刺，但她其实很少会真正动怒。当她那么做时，她会确保自己像一把无声无痕的匕首，不带任何怜悯、不绕任何圈子地径直插入敌人的心脏。

    就像她现在打算对Vox所做的那样。

    Vox，一如往常地，待在自己屏幕环绕的工作室里，被水族箱和连接着全五芒星城的电缆所包围。他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Valentino侧坐在他手边的操作台上，半折着腰弯下身去贴在他身侧说着些什么，红色的烟雾将他包裹其中，让他的身影模糊而莫测，他的触须垂在Vox的头顶，若即若离地贴着他的天线，显得无比亲密。

    在听到电梯下降的声音之后，Vox便转过身来，但依旧没从椅子上站起身来。Valentino随着他的视线一同望向Velvette，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一边叼着烟，一边抬起一只手朝Velvette抛了个飞吻一般的问候过去。

    Velvette看都没有看后者一眼，直接从腰后抽出另一把手枪，对准Vox头顶上方的天棚顶梁连开了八枪，被击碎的全息投影装置的碎片闪着火花坠落在Vox的脚边，连带着Valentino的身影一起在空气中闪烁着消散为像素光点的碎片。

    Vox始终都没动一下，他既没有阻止Velvette，也没有对她发火，甚至都没有看向消失的投影一眼，他只是微微歪过头去，以一种居高临下带着怜悯的不赞同眼神，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大喘着气压抑着胸腔内磅礴怒意的姑娘的脸庞。

    “你知道吗？你的脑袋现在还能留在你脖子上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这么做的人是你，我亲爱的。”

    “操你的，Vox！”Velvette从不接受任何威胁，更别提怜悯，她咬着牙，朝地上的电缆束狠狠踹了一脚，“他已经死了！死透了！！所以你给我正常点！！！”

    “‘正常’的定义又是什么呢？”Vox像是谈论天气一般微笑起来，刚刚那句话里没有任何一个词触动到了他的情绪，“越是罪大恶极之人在死后却过得愈是舒坦，这听起来对你来说正常吗？”

    “别对着我传教，这没用的。”Velvette冷冰冰地回答，“我受够了你的把戏，这已经不是自欺欺人或是自我疗愈的范畴了，你越界了，Vox。我必须要把你拉回来，每次都是。”

    “啊，对的，你总是能把我们拉回来。”Vox露出了一个似是陷入回忆的、在Velvette看来虚假到恶心至极的温馨笑容，“告诉我，我的女孩，你又是在对什么感到不满呢？你不觉得像Val这般完美的造物，值得如同圣名一样永远被人们挂在口中赞誉吗？”

    “让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表现得像是他还活着一样？！这只会让我想吐！！！”Velvette眼底的怒意是真实的，但她的眼角也近乎闪烁着颤抖的泪光，“我和你不一样，Vox，我会接受现实，那才是真正纪念他的方式。看看你，你甚至想要遗忘他的死亡！这才不是爱，你压根不在乎他，你只在乎你自己！”

    “而那又有什么不好呢？”Vox的嘴抿成一个薄凉的弧度，几束光从其他的投影仪中照射下来，在Velvette的身边凝聚成了Valentino的样子。他看起来和之前一模一样，温柔地抚摸着Velvette的头发，用如同歌唱般好听的语调询问她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是不是Vox又惹了她生气，他保证会替她好好教训他的。

    他叫她小蛋糕。

    Velvette几乎就要为此动摇了。几乎。

    Valentino对着她伸出手去，而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害怕触碰到他，更害怕碰不到他。这一步如同利刃在内脏中翻搅，痛极了，但她挺住了，她总是能挺住，她永远都是他们之中最坚强的那个。

    “他在哪？”她问道。

    “你指什么？”Vox微笑着反问，那个笑容甚至让Velvette有种想要发狂到冲过去砸碎他屏幕的冲动，但这个念头又让她联想到了Valentino，这迅速冰冷地浇熄了她的怒火。

    “别和我装腔作势，我了解你。”Velvette以一种陈述性的姿态紧盯Vox的双眼，“Val的尸体在哪？我知道你，就算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根小手指，你也绝对会找到那部分。所以他在哪？”

    “我们是盟友，Velvette。”Vox交握双手，像看待无理取闹的孩童一般宠溺地望着她，“我们承诺过不对彼此诉诸谎言，所以请恕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Velvette定定地盯着Vox的脸，他放松地同她回视。十秒钟后，Velvette对他竖起一根中指，转身就走，这一次她径直穿过了Valentino的幻影，没有再多看一眼。

    “男人，他妈的脆弱的生物。”当她坐着电梯上升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冰冷的讽刺。

    Vox由着她骂了，他觉得她起码值得这个，如果这能够让她好受些，他不会反驳。

    而且她确实是正确的。

4.

    从那天之后，Vox再也没同Velvette见过一面。她再也没有露面，只是埋头于自己的生意，唯一的互动是她曾试图从Sinstagram上删除还在不断更新的Valentino的账号，但Vox很快又将它复原了，她一共试了两次，之后便放弃了，只是拉黑了它。她依旧会按照合作契约的规定每月按时把Vox那份的分红转给他——还包括Valentino的那一份。

    当初他们签的是三人契约，在其中一位契约人死后，便按照地狱的规矩自动清零了，所以严格来说，现在的Vox和Velvette之间不存在任何强制性的合作条款，更不需要她继续往一个死人的卡里按时转账。Valentino手里的全部契约已经自动按照条款一分为二归到了他们两人的旗下，如果她想要，大可以带着这份丰厚的资本去另立门户。社交媒体的力量在地狱已经势不可挡，Vox阻止不了她。

    但她依旧住在3V塔里，工作在3V塔里，按照旧条款提交利润和报表，却拒绝再与Vox见面，也不与他签署新的合约。她毁掉了自己工作环境里所有的摄像头，Vox尊重了她，没有重装，只是在墙上加装了紧急按钮，如果Velvette需要他，可以按下去，他可以通过这个转移过去。她自然一次都没有碰过这玩意儿，但默许了它的存在。

    Velvette赶工的秀场很快上演了，她用了一些手段强迫了所有地狱时尚界的知名人士出席，Vox帮助她将秀场转播到了全地狱。整场秀完成度很高，但所有衣服都是红金配色的，只有红色，和金色，每名模特胸前都别着巨大的黑白羽毛胸针，布料上溅满鲜红的血迹，高跟鞋踩踏在铺满了T台的新鲜玫瑰花瓣上，留下一地深红色的斑驳印记。

    除了转播镜头，Velvette还在会场的角落里留了一个监控摄像头，这是一封邀请函。Vox在自己的监控室里看完了全程，他知道这是Velvette对于这件事的应对方式——哪怕秀场美得令人窒息，这也不是艺术，这只是一场葬礼。

    这也是Vox不能将Valentino的尸体交给她的原因，因为她太坚强了，她会试图正常地将Valentino入土为安，或是什么其他的也会惊艳到Valentino本人的好主意，但Vox不能给她那个。他知道如果Velvette知晓他对待Valentino尸体的方式，她绝对会不予赞同，而她永远是正确的。

    但Vox深知，自己同Valentino之间的关系，从来都跟“正确的”这个词沾不上半点关系。

    Vox看完了整场秀，直到镜头切到其他节目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这间房间最深处的一道暗门前，抬起手接通门锁的电路。暗门向两侧开启，他走了进去，确保门在身后关闭。那是一条幽暗的长廊，在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环形房间，里面除了一把椅子之外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个类似博物馆存放艺术品的白玉台面，上面放着一个罩型的玻璃罐子，里面注满了特殊的透明防腐液。

    Valentino的头颅就漂浮在其中，阖着眼睛，安静地等待着。

    Vox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捧住玻璃罩的两侧，注视着它，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晚上好，亲爱的。”他用愉悦的语调说道，“想我了吗？”

5.

    他们总是做了充足的防御准备的，每年都是，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一年，他们的运气不好，来自天堂的随机传送门开得离他们太近了，以至于高耸的3V塔很快便成为了除魔天使们的优选目标。在Adam事件之后她们变得更加疯狂和不受控制，她们已然知晓自己并非刀枪不入，但这反而促成了某种更加训练有素且透着同归于尽底色的癫狂，她们的刀尖也不再只对着容易下手的普通罪人，而是极有政治针对性地指向了领主阶级，甚至会收集砍下的罪人的头颅集体丢进地狱客栈和Lucifer本人的宅邸里示威。

    他们三人起初聚在一起，彼此靠着对方的后背。大量天使破窗涌入了塔内，目标明确地追杀领主，Vox作为三人之中排名最靠前的领主，自然是最诱人的猎物。Vox自身的电流伤害不到她们，但依然可以瞬移，于是他担任了那个吸引主要火力的靶子，负责将天使的大部队从其他两人身边带走，绕着大楼上下的电路同她们玩着一场致命的捉鬼游戏。

    Valentino和Velvette则留在原地同剩下的刽子手们周旋，四名天使同时袭击了Valentino和Velvette，Valentino用天使钢的手枪配合同材质的金属指尖套剖开了两名天使的腹部。Velvette则用自己的那把枪也干掉了一个，但她的身形较小，客观力量更弱一些，最后一名天使从背后冲出来偷袭了她。Valentino及时拦下了对方，他几乎是扇动着翅膀俯冲了过来，掐着那名天使的脖子，两人一同从破碎的窗口滚落下去，双双振翅悬浮在空中，展开了第二轮的搏斗。

    Velvette只能无力地趴在窗边紧张地观战，她无法靠近他们，更没法在这种混乱的翻滚之中开枪，天使武器能够伤害到他们双方。Valentino的视力虽然不好，但他对于物体的动态变化极为敏感，及时躲过了数次来自天使的致命攻击，并且设法刺瞎了对方的一只眼睛。但天使似乎也由此发现了他的弱点，他单侧受损的触须让他对来自左侧的信息总是没有那么敏感，于是她同他拉开了一定距离，进入他的盲区，不再大幅度地移动，然后收起了长矛，端起了一把枪。

    当工作上升到战争的程度，自然天堂也会进行武器的更新换代——之前的那些屠杀？真的只是娱乐而已。

    Valentino设法躲过了三枪，但即便Velvette一直在高声尖叫着提醒他对方的具体方位，他还是中了第四枪，直接贯穿腹部和翅膀，他如同枯叶一般卷起翅膀径直向下方的街道坠落下去，随后身影便被数十名举着长剑的天使淹没了。

    Velvette没有任何犹豫，从地上爬起来，掉头就冲进楼梯间，开始朝着塔底的方向跑去，朝着Valentino所在的方向跑去。她在半路遇到了Vox，只需一个眼神，Vox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Velvette拽进了一处已经被他清理干净的安全屋，无视了对方用尽全力的踢打和尖叫，将她锁了进去，同外界的危险隔绝起来。

    他知道这对于Velvette来说并不公平，但他只能允许自己在今天失去一名亲人。不能更多了。

    当Vox从塔外的电路里闪现出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瞥见了从灰白色羽翼间泄露出来的一抹红色，然后他动了。这附近有他们最近尝试性搭建的用天使钢作为主材料的环绕电网，还没彻底完工，也没有任何机会来测试是否有效，这或许只是一次毫无意义的自杀式行为，但Vox还是这么做了。他连上了这条电网，忍受着天使钢的电路为他的神经系统带来的剧痛反噬，毫无保留地向其中输送了过载能量的超高电压。

    电流透过电网倾泻出来，击穿空气，刺入了方圆几里内所有天使的躯体，混合着来自天使钢的粒子，硬生生将她们烧成了焦炭，也几乎将Vox自己的电路彻底烧毁。

    等到他重新靠着仅剩的半边电路重启，费力地拖着这具基本已经快要丧失行动能力的躯体靠近Valentino身边时，屠杀日已经濒临尾声。他在Valentino的身边跪了下来，后者的尸体已经残破不堪，翅膀上的鳞粉在他死后基本彻底脱落，只留下脆弱的透明底翼，Vox的指尖轻轻一碰便破碎成渣，随风消散，完全无法保存下来。

    他躯体其他的部分也已经没有完整的形态，唯独头颅完好无损，还同之前一般美丽，就像是安静地睡着了一样。

    Velvette打破那扇该死的房门冲出来时，Vox已经更换了躯体，收拾干净了现场，Velvette什么也没能看到。但她是对的，Vox确实找到了所有的部分，但它们已经完全无法进行修复或保存，Vox尝试过了，但是不行。

    于是他将那部分吃了下去，非常虔诚，像是享受圣餐的信徒。他们在仪式中融为一体。

    至于完整的头颅部分，他设法将它永久保存了下来，所有为他搭建了这个房间的恶魔都被他用天使武器杀死了。即便Velvette找到了这里也无法打开大门，只有通过他的能力才可以，没有其他方法。

    他确实依然在媒体上维持着Valentino还活着的假象，但就如同那个全息投影一样，他其实并不相信那个，那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添头而已。每天晚上，他都会来到这里，同Valentino的头颅讲话，这才是他的爱人。

    “今晚刚好有你的表演秀，”Vox搂着罐子，语气温柔如同恋人的呢喃，“你想看看吗？看看他们是怎么为你疯狂的？”

    Valentino没有拒绝，于是Vox打开了周围屏幕的电源，这是来自Valentino旗下夜店总店的直播画面，正如海报宣传的一样，好奇的罪人们涌入这里，饥渴难耐地等候在台下，透过昏暗的光线期待地注视着正前方的舞台。看守大门的安保在确认过人数之后便离开了房间，从外面锁上了大门。

    “你看，我的爱。”Vox自言自语道，“全是为了你。”

    时钟准时敲响表演的时刻，随后，舞台亮了起来，但在那里没有烟雾，没有音乐，没有钢管，没有红雾，也没有Valentino。

    舞台上只有一张巨大的电子屏幕。

    Vox的左眼骤然浮现在了上面，带着失真的电流音不断闪烁着红黑色的闪电纹路，台下的所有人都在催眠的图纹中陷入了呆滞，他们呆呆地盯着舞台的方向，双眼一眨不眨，唾液从张开的嘴角滴落，如同白痴一般。

    在他们的脑内，此时正在上演一场全世界最华丽、最优美、最妩媚、最令人疯狂的完美演出，他们只会认为自己看到了Valentino，Valentino，Valentino，他们会为之癫狂，为之痛哭，为之大笑，为之苦痛，为之绝望。

    等到表演结束，出了这扇门，他们会跟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详细描述Valentino是如何的美丽诱人又光彩四射，他们看到了他，他是真的，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Vox会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场秀，直到地狱里的所有人都坚信不疑地认同Valentino还活着为止。

    直到他自己也能够相信为止。

    “你喜欢吗，Val？他们都崇拜着你，他们都爱着你，他们都看着你，就像你想要的那样。”Vox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玻璃罐壁上，亲昵地隔空贴着Valentino的额头，仿佛在邀功一般。他始终是笑着的，双眼时不时闪过暗色的乱码，嘴角朝下，但始终是笑着的。

    Vox就那样抵着罐子，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手伸了下去。Valentino包裹着他，Valentino拥抱着他，Valentino舔舐着他，Valentino的爪尖刺入他的肩膀，Valentino在他耳边动情地叫着，Valentino吻着他，对他说他爱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说他们永远不会分离。

    房间安静地只余下机器设备的低声轰鸣以及Vox喘息的声音，良久，他抬起手来，无言地注视着手心上白色的浊液。随后，他望向Valentino的头，露出了一个微笑，抬起手，用食指蘸着液体在罐子上一抹一挑，为Valentino添上了一道属于他的标志性笑容。

    “Till death do us apart, baby.”

END.

* 这句是婚礼誓词，直译为“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每次写到Val的翅膀都会记起考试的悲惨记忆，鳞翅目的标本新手想完整保存好真的蛮难的，捕捉时手全程不能捏一捏就掉色，网兜不能太用力，没法进毒瓶，捏胸必须稳准狠，装纸袋不能压着，上展翅板需要隔着硫酸纸操作，没整好就拼命回缩还不敢上镊子碰，固定昆虫针时更是扎远了烘干会缩扎近了直接碰裂，捏胸没捏好的还会随机诈尸扑腾直接翅膀碎给你看，总裁的手艺如何我不知道，起码我确信我自己没有这个天赋……（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脸写标本play）

（诚邀诸位欣赏我悲惨的野外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