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CP】死屋 Dead housE（12）-黑羽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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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照例OOC，架空监狱AU，犯人设定，不成文片段堆砌，文长随缘

主要CP：
锤基、盾冬、贾尼、贱虫、EC

    “Jarvis？”
    晚上，Jarvis跪在地上替坐在床边的Tony换衣服的时候，Tony突然出声喊了对方。Jarvis停下动作，抬起头，用眼神表示了疑惑。
    Tony盯着他，眼中倒映着走廊里的灯光，忽亮忽暗，他始终没有再开口，Jarvis就一直保持着等待的姿势。
    沉默在他们脚边沉淀为浑浊的空气。
    “Jar。”
    “我在，sir。”
    “如果我说，要你吻我，然后操我，你会这样做吗？”
    “……如果这是您的希望的话。”Jarvis的睫毛闪了闪，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不，这不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愿意这样做？这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面对Tony的质问，Jarvis握紧了拳头，无机质的声线里融进了一缕苦涩。
    “sir，我的存在意义就是满足您的需求，完成您的命令，仅此而已。”
    “…………哈，我知道了，你出去吧。”Tony抬起一只手捂住脸，不再去看对方。
    Jarvis恭敬地起身，对着Tony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金属的房门在他背后缓缓滑拢。
    Jarvis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独自站立了许久。
    “但是我不能‘想’啊，sir……我不能允许我自己，拥有除了您的命令以外的心情，因为我没有那个资格。”
    叹息混杂着呢喃，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你要做什么？马上就要熄灯了。”
    “没事的，我一会儿会负责送你回来的。”
    Bucky不住地回头看着逐渐安静下去的廊道，Steve正拉着他的手将他往囚室的反方向牵去，他看起来有一点紧张，又有一点激动。Bucky迎着光看到了他绯红的耳背，不由得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外走。

    为什么会这样呢？
    如果是两周前的Bucky，一定不会贸然答应任何来自Steve的邀约，他和Loki一样，筑起一面墙，将自己关在里面。
    但与Loki不同的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也是喜欢Steve的。

    活着是什么呢？
    曾经的他，不太会思考这类问题，只觉得是浪费时间，他在呼吸，他在眨眼，这些对于他来说，就是“活着”的定义了。
    但是人总是贪心的，永远想要更多，渐渐的，他开始接受了Steve的存在，被人注视，被人珍重，被人爱护，这些都是只要尝过了一次就戒不掉的毒，没有人能够抗拒阳光，就连杀手也不行。
    可他不能答应他。
    Steve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不能害了他。

他能吗？

    最近的他，又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Peter开始主动地追着Wade跑，无论被拒绝多少次都没有气馁，执拗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对他来说，Wade就是所有，他不需要谁来告诉他什么是“好”，和Wade在一起就是他的“好”，就是他梦想中人生的样子。
    Bucky开始动摇了。
    一个人，真的可以去评判什么才是“对别人好”的吗？
    有的人喜欢豪宅，有的人喜欢公寓，有的人喜欢和爱人一起打拼，有的人喜欢出卖尊严不劳而获。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活法，那么单纯地用“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为借口拒绝别人，从而否定他们的价值观，是不是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呢？
    如果你认为的“恶”，恰恰就是他们想要的“好”呢？
    他可以这样稍微妄想一下下吗？
    他可以相信，和自己在一起就是Steve想要的事物吗？
    即使在他看来这样对Steve太过残忍？即使在他看来他是在撕毁Steve的人生？
    但是如果、假如、一旦，Steve想要的，偏偏就只有他呢？

    如果你的人生只剩下一分钟，你会怎么过？
    忘记了是谁曾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Charles那个家伙的警告是对的，我找人问过了，那个叫Adam的人确实一直在与各种司法机关接触，他下半年还会参加一次党内选举，如果他成功上位，恐怕……情况就很危险了。”Loki是这样告诉他的。
    要结束了吗？
    还有多久？
    他不知道。
    电视剧里不是经常会有这种场景吗，身患绝症的女主角自知命不久矣，千方百计要逼走男主，想让对方去过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这种选项要怎么做？
    Bucky不清楚，但他的心脏在灼烧着，催促他抛下理智一回，催促他放肆地自私一回。
    所以他跟着Steve出来了。

    Steve悄悄绕过值夜班的警卫，带着Bucky走到了放风区靠后的一个角落去，这里被一面墙隔开，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Steve有些紧张地握着Bucky的手：“Bucky，我想给你看的东西，就在这里了。”
    Bucky好奇地顺着Steve的指引，绕到了那面墙的背后去。
    然后他所看到的景象让他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呆呆地微张着嘴，屏住呼吸，脸颊烧了起来，唯有心脏还坚强地剧烈跳动着。
    那面原本平淡无奇的砖墙上，被人用粉笔以极其精湛的技艺画上了大片大片的3D风景画，泛着波纹的水道，摇晃着的贡多拉，头顶的石桥和两侧楼房间狭窄的潮湿小巷，这一切在背后探照灯的照射下，显得栩栩如生。
    “我、我听见过你和他们聊天时，提到过你一直想去威尼斯。”Steve站在他身边，结结巴巴地揉着后脑勺，有些紧张地解释着，“现在的状况……我恐怕是没有办法带你去那里了，于是我就想着，能不能把那儿的风景带来给你看。但是我画的也不是很好，如果被典狱长发现一定会被骂的吧哈哈哈！那个，我用五美元和明早值日的犯人说好了请他们帮我擦掉，所以很遗憾我只能让你看到这个一次……那么……你觉得怎么样？”
    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地小下去，Steve双手搅在一起，像提交了考卷的小学生一样在等待着对方最后的判决。

    还会有人像这样对你吗？
    没有了，也许永远也没有了。
    那么你的答案呢？
    快啊，Bucky，都到最后了，你想怎么做？

    在Steve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Bucky一下子跳起来扑到了他的怀里，捧住他的头吻了下去。Steve下意识托住Bucky的臀防止他从自己身上摔下去，然后惊喜交加地加深了这个吻。

    果然，我还是……自私了一下呢。
    在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伸出了手，把你和我一同拽了下来。

    Steve感觉到有温热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Steve……”Bucky搂着Steve的脖子，将额头与他相抵，“……对不起…………但是，我喜欢你。”
    他听到Steve似乎笑着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Bucky……这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啊。”
    Steve用自己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抱住了Bucky，不让他下落分毫。
    “我爱你，Bucky，我很高兴，我爱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