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霞子🤍🤍⚰️

【多CP】杀手餐厅（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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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梦明的《杀手餐厅》AU，普通人世界观，独立单元剧合集

CP：贱虫主线，是倒追虫和大叔贱，锤基、盾冬、EC、贾尼等副CP分集出没

OOC，没有主线剧情，三观不正，黑暗风日常轻喜剧

警告：本章含大量私设故事，可能会引起不适，全部纯属虚构，请做好心理承受准备再进行观看（应该不会吧……）
 
  
♞ 爱丽丝梦游仙境 · 4 ♞

 
    这次的混乱事件很快就传到了T'Challa耳朵里，他也没想到过Klaw竟然疯狂到会做此绝望之举，不禁头痛不已。
    和Klaw那种小分部头领不同，T'Challa作为全国最大的走私集团首领，看待事情是非常有远见的，现在Klaw已经得罪了Wade这派，里面甚至还牵扯上了Odin和Laufey的家族，还有一个背后有FBI撑腰的九头蛇，事情已经不能再混乱了。雪上加霜的是，密医Stephen也在这时站了出来，表示Ross在他手里，而且他不打算交人。
    虽然绑架这事是Klaw自己搞出来的，但毕竟还是记在T'Challa名下，于情于理都是他理亏。为了安抚Wade，并同时卖Stephen一个面子，换一份人情债，顺便解决CIA那边的问题，T'Challa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他与CIA高层成员秘密达成了协议，表示于此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可以主动放手，把Klaw的这股分部势力交给他们处理掉，作为功绩去向上面交差。不过同时双方也达成协议，CIA不得再继续深挖T'Challa的其他势力。而作为交换的一部分，T'Challa也将放过Ross这个卧底人员，不再继续追责他，留他一条生路。
    而在黑道这边，T'Challa则下令把Klaw本人交给Wade，任由他自由处置。
    “他倒是一箭三雕，四处卖人情，很会做人。”事后Loki忍不住点评道，“现在他又和你扯平，又拿了密医重要的人情债，还和CIA势均力敌，不愧是他，和只会用水管跟人硬肛的我爹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你就这么说你爹？”Bucky默默在心里记下，打算连同这个月Loki的活动一起上报给Laufey。
    “他就是个老流氓。”Loki完全没有改口的意思，甚至愈发嚣张了起来。Bucky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这事交上去，被打屁股的又不是他。
    因为在搜寻过程中出了力，Riley也坚持要来餐厅慰问一下Peter，虽然Peter一直坚持自己非常健康，甚至可以做几个后空翻，但Wade还是把他按在床上，强迫他好好休息了一周。
    在这一周里，好多人都顺路来餐厅慰问了他，Bucky还贴心地为他带了花篮和巧克力，就跟Steve住院时一样。而其余客人虽然没亲自去卧房看他，但也都默契地在桌子上留下了给他的小费，就像往常一样。
    Riley是个非常温柔又暖心的大哥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Peter也很喜欢他，Riley举着玩具陪他玩了一会儿，又和他闲聊了一句有的没的，才离开。
    在出门之前，Riley坚持给了Peter一个拥抱，然后亲了亲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亲爱的。”
    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Peter只是点头微笑着。
    Riley从Peter的房间里退出来，本想去吧台要杯苏打水喝，可没走几步，就被一把手枪顶住了后脑，Wade冷着脸把他逼到墙角控制住，然后眯起眼睛盘问道：“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Riley只是顺从地举着双手，平静地背对着Wade。
    “别装了，我知道Barnes那小子是找你帮忙查的资料。”Wade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未知的紧张而有些颤抖，他用布满冷汗的手指打开了枪的保险，“我知道你查到了，告诉我，在那孩子身上发生过什么，我要知道每一个，该死的，细节。”
    “Wilson先生，你要知道，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Peter是个快乐的孩子，他需要你，这就够了。”Riley企图劝说Wade不要再追究下去，但回答他的只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Riley只能叹了口气，从头讲了起来。

  
    Peter的童年并不能够用英文字典里的任何一个词汇来形容，那更像是上帝与死神喝醉了后开设赌局，然后随意抓阄出的产物。
    他出生在城市的下水管道里，在那里聚集着大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其中的大多数都身染毒瘾或酒瘾，就像他的父母一样。幸好上帝保佑，他健康地出生了，为他接生的是一位信教的老妇人，她为他取名Peter。
    由于一直游荡在排水管中，Peter并没有任何类似出生证明一类的东西，在他的父母不幸去世后，他不再能付得起住在这里的保护费，便一个人流落了街头，辗转过后被路人送到了当地最大的一处流浪人口救助系统里。
    在那里，他见到了站长和站长夫人，他们看起来人非常好，和蔼、慈祥、热心慈善、乐于助人、信仰虔诚，简直就是一对模范夫妇，他们摸着Peter的手和脸，微笑着让他别担心，他们会照顾他的，他们很欢迎Peter加入他们，成为家庭新的一员。
    “我们就是你新的父母。”那对夫妇说，“我们在一起会非常幸福的。”
    Peter仰着头望着他们，他们有着迷人的笑容，和浑浊的双眼，就像水蛭，或者苍蝇。
    六岁的Peter跟着他们回到了家。
    在享用完一顿花生酱三明治后，Peter被夫妇中的妻子牵着手带上了楼，一直上到阁楼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是这个家庭唯一的成员，还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孩子或青少年，住在这所阁楼里。
    他们所有人都被锁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
    Peter也不例外，他闻到汗味和其他什么腐朽的气息，听到铁笼落锁的声音。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模范夫妇此时却插着腰露出了冷漠与贪婪的神色，他们轮番打量着Peter，进行着他听不懂的对话。
    “这一个简直是极品！你有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和皮肤，观众们会很喜欢的！我们会挣到一笔大钱！”
    “但是他太小了，偏爱这个年龄的观众还是不多，再说这种身体也拍不出什么乐趣，我们为什么要带他回来？”
    “你傻吗！这个年龄的孩子多难得！错过了这个你再上哪里找！平时来的都是那些吸毒的青年，观众们都看够了！先养起来，等够大了就直接用，不亏。”
    “唔……你讲的有理，大概几岁比较有市场？你有统计过吗？”
    “呵，你又和平时一样，什么事情都指望着我替你做好是不是？洗衣服，做早饭，熨衣服。‘帮帮我这个’！‘帮帮我那个’！等我做完了你又开始说‘那个你为什么没做好’？我快受够了！”
    “嘿！亲爱的，别这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我看你也不敢。这行里九岁左右的男孩儿卖的最好，先养上他几年吧，好事总是不嫌晚。”
    “你说了算，夫人。”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只留下Peter和背后一笼子的孩子们，他们多数都满脸惊惧与疲惫，衣服肮脏不堪，手臂上还有着针孔，像Peter这样小的孩子很少，只有几个十岁左右的，正蜷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Peter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分辨不清这一切是好是坏。之前的他也是生活在类似的狭窄又昏暗的环境下的，甚至吃得还没有这里好。在这里，那对夫妇起码每天还会给他三明治吃，并关注他身体的生长情况。
    只是偶尔，他们会带着一台摄像机爬上阁楼来，从铁笼里的孩子们中挑选出一个“今日明星”，如果是大一点的孩子，他们会哭喊与尖叫，这时丈夫就会把他们捆住，但如果是和Peter一样的孩子，则会更听话些，也易于摆弄些。
    被选中的人会被放置在摄像机正前方，那名妻子会端着一杯红酒坐在后面有条不紊地拍摄，而丈夫，则会拿出各种道具和利器，进行“电影”的拍摄。
    前一天还和Peter住在同一个笼子里的同伴，此时则只能在他面前痛苦地挣扎。这对夫妇利用这栋位于荒芜农庄上的房子，在暗地里进行着各种未成年色情甚至血腥影像的拍摄，那名丈夫会在妻子的指示下，强迫这些孩子们拍摄色情，甚至是被虐打，被性虐甚至是奸杀的视频，然后再拿到暗网上去拍卖，并借此牟取暴利。
    为了起到震慑作用，每次的拍摄都是当着所有囚犯的面进行的，有的时候，那可怜孩子的鲜血甚至会流到他们的身下，有的人会颤抖，有的人会哭泣，有的人会大声诅咒这对披着人皮的恶魔。
    但是Peter太小了，小到完全不理解这一切，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哭泣或是叫喊，甚至不知道眼前的画面究竟应不应该是属于他童年的日常。
    他只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和无助，他逐渐意识到事情也许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失去他的朋友们。其余的人在一起幻想着也许某一天，警察会发现他们，会来救他们出去，带他们重归光明。
    但是没有人会来，这对夫妇平日里表现得非常谦和有礼，几乎镇上的所有人都喜欢他们，他们是最热心肠的邻居，最善良的天使，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关于他们的不良传言。
    但是就连他们开办流浪人口救助站的目的，都是为了接触到更多离家出走并因为吸毒或卖淫而堕落的、没有人在乎的孩子们，这些人早已经和亲人失联，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在乎他们，更没有人会在他们失踪后寻找他们，顶多是以为他们又流浪去了另一个城市，去影响那里的市容了。他们选人足够小心，以至于警方和邻居中竟然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们，就算真的有些传言也只是在流浪汉之间的，当地警察根本就不相信这些瘾君子和妓女的胡话，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些社会残渣嗑嗨了后的叫喊，就去怀疑一个热心慈善的企业家呢？更何况，这对夫妇还为警局贡献了不少的“扶助资金”。
    在被囚禁的时光里，Peter能接触到的唯一娱乐就是被随意丢弃在阁楼里的一本旧童话书，一些大一点的少年会用这本书一点点教Peter识字，用这种微不足道的乐趣点亮他们黑色的生活。那些童话故事被Peter读了一遍又一遍，而给他读故事的朋友们也消失了一个又一个。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Peter在阁楼里度过了他的九岁生日，就在这天晚上，摄像机又来了，这一次被喊出来的人是Peter。在这一刻，他忽然犹豫了，他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有些害怕，他无助地回过头去，企图寻找那本能令他安心的故事书。
    “Peter！”那名丈夫不耐烦地吼道。
    “对、对不起，先生。”Peter下意识地道歉，他捏着自己的衣摆，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因为他平时就足够听话，夫妇认为他已经被驯服了，所以并没有限制他的手脚。丈夫站在妻子的身边，满意地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然后命令道：“现在脱掉你的衣服。”
    Peter犹豫了一下。
    拜托了，Peter在心里闭上眼睛祈祷着，无论是谁都好，能来救救他们吗？
    就像是在童话里一样，每当邪恶的巫师即将施法，总会有王子或是仙子从天而降，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吗？
    就在Peter许完愿后，一楼突然传来玻璃窗被人打碎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妻子立刻紧张了起来，丈夫连忙抬手安抚她：“别怕，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丈夫就拎起了手边的一根球棒，谨慎地沿着楼梯下楼了。
    在一阵死一样的寂静之后，传来了球棒挥动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是什么人？”妻子尖着嗓子问道，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走上楼来，然后出现了丈夫的脸。
    “谢天谢地！你吓死——啊！！！”妻子本想迎上去，但是丈夫的身体却突然软倒了，在他背后，是一张染血的小丑的脸孔，他的手上还握着那只棒球棒。
    没等妻子尖叫太久，另一边立刻跟上来一名穿着华丽紧身芭蕾舞裙的女人，她掏出一把小刀，快速地割开了妻子的喉咙。
    那个老女人终于倒了下来，重重地摔在Peter面前，鲜血还在不断地从她的喉咙断口里涌出，她用尖利的指甲抓挠了几下地面，似乎还想去拽Peter的手臂，但还是半路断气了。
    那名昏迷的丈夫被丢到阁楼的地面上，就在那个他平日里对孩子们施暴的地方，无数人又围了上来，他们奇装异服，满脸油彩，仿佛是直接从仙境里走出来的一样。
    他们中有的人举着火把，有的人手握铁棍，后者将那丈夫团团围住，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次次挥下手中的凶器，毫不理会对方的惨叫与求饶声，鲜血飞溅，直至地上的那团血肉再也看不出一个完整的人型，他们才停手。
    然后他们取下墙上挂着的钥匙，解放了所有的孩子们。他们拥抱、安慰并亲吻了他们每一个人，然后拉着他们的手，带着他们走下阁楼，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沾着血迹，但是很奇怪的，Peter却一点都不怕他们。
    在那个奇妙的夜晚，Peter望着地板上丈夫血肉模糊的尸体，和被熊熊烈火点燃的房子，没有感觉到任何反胃或是悲伤，相反的，他感到的只是久违的喜悦、自由和安心。仙女、巨人和魔术师环绕着他，小丑递给他一只气球做的小狗，没有眼睛的盲女姐姐揉着Peter的头发，把胸口的别花为他戴上。
    他发自内心地微笑了起来。
    就是在那一天，Peter脑中的感官认知彻底错乱了，本该带来恐惧的鲜血和死亡令他无比心安，而残忍的暴徒让他感到彻底的放松，混乱的暴力与他的日常被划上等号。他是被幻想和童话拯救的，被那些他的童年仅有的美好记忆与信仰，仿佛之前的一切仅仅是场不存在的噩梦罢了，而尸体和死亡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流浪着四处表演的马戏团成员们从无家可归者的口中听说了发生在这个农庄里的罪恶，于是在当晚结束演出后，他们亲自带着武器来到了这里，用自己的方式惩戒了这两个恶魔，并救出了所有的孩子们。
    多少受害者都是青少年，他们找得到自己曾经的家，或是能够照顾自己，只有Peter年龄最小，又无处可去。他拉着他所信赖的拯救者们的衣服，询问他们能否留下自己，他能不能跟着他们。
    “当然，孩子。”胡子夫人抱起他来，“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一次，Peter看到的是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睛。
    无处可去的Peter最终被马戏团收留，他又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三年，跟随着队伍走遍了整个国家。从此他的每一天都是活在华丽的梦境之中的，每晚醒来，迎接他的都是一场盛大的典礼，灯光，彩带，欢笑和尖叫。
    因为这是一场畸形秀，所以Peter的家人们都是各种连体人、胡子女士、瞎眼的占卜师和长着坚硬皮肤的鳄鱼人，Peter每天都被这群肮脏的怪胎们环绕着，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对Peter非常得好。他们让Peter意识到，在丑陋和恐怖之下，也可以掩藏着美丽和善良，而在光鲜亮丽的完美后面，则往往是无边的恶臭与黑暗。
    这也是他第一眼见到Wade的时候，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完全没有意识到Wade脸上有着可怖的伤疤的原因，因为他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对方的灵魂，他是唯一能够发现Wade美好光芒的人。
    在Peter最需要现实认知的年纪，他在与世隔绝的马戏团里生活了整整三年，在有歧视者放火烧了他们的大棚，并打死了几名畸形演员后，整个戏团解散了，Peter才又重新回到了街上。
    但这时已经太晚了，Peter的整个童年都是在失去社交与现实的空间里度过的，他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也失去了太多本应有的基本应激情感。马戏团的生活模糊了他的幻想和现实，让他对自己所处的悲剧与残酷世界无法产生任何真实感，他无法与痛苦共情，在他眼中，一切都是狂欢一样的幻梦，一切都只是一个正在进行的巨大童话故事而已，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苦难，都只是未来那个完美结局的铺垫，他仅仅只是身处在故事中，微笑地注视着这一切罢了。
    所以他不会感到绝望，不会感到伤悲，不会感到恐惧，不会因为他人的死亡而哭泣，也不会因为自己受伤而害怕，他一直维持着十二岁时那种残忍的天真感。
    因为所有的现实在他眼中，都只是虚假的童话罢了。
    但他相信爱，相信友情，相信一切美好的东西，也喜欢将这些带给别人。
    他像是个从地狱起飞的盲眼天使，虽然自己看不见，却已经将最美好的光明带到了Wade的世界中来，照亮了他的一生。

  
    讲完这些的Riley轻轻推开Wade的枪，安静地离开了，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Wade一个人，他听得见壁钟走动的声音。
    他的全身抖得厉害，就连面对死亡时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失态。
    终于他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一步步地走向Peter的卧室，推开门时Peter正在摆弄床头的玩具独角兽，看见Wade进来，他立刻露出了阳光又快乐的微笑：“Wade！怎么了吗？”
    Wade一言不发地爬上了Peter的床，伸出手臂抱住了他，把他圈在自己安全的怀抱之间，然后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没什么，只是怕你一个人太寂寞，想陪你睡觉而已。”
    Peter不满地嘟起了嘴反驳道：“但是我已经是大人了，睡觉不需要人陪的。”
    “嗯，我家babyboy最厉害了。”Wade忍不住笑起来，然后用非常可怜的语气撒娇道，“但是我怕黑，那你可以陪我睡吗？”
    Peter笑开了。
    “当然可以，我长大了，已经可以保护Wade了，我会陪着你的。”
    “嗯。”Wade按灭了台灯，藏住自己眼角的一点点泪水，“晚安，宝贝。”
TBC.